範增讓他殺了虞姬這個不祥人,毀掉天子劍這把不祥劍,他認為自己是天命之主,天子劍在他手中才是認主之兆,虞姬是柔弱女子,無可撼動他的江山根基。
範增讓他要不殺了韓信,要不重用韓信,不可折辱,他偏就不殺韓信也不重用韓信,當眾羞辱,還硬要人在自己麾下當個小小執戟郎。
韓信最後寧願舍棄項羽所贈半壁江山,也要困死項羽,倒也是情有可原。
“謀士。”思央輕託下巴沉思:“當今天下能與範增一較高下的人唯有……”
“何人”
“潁川,張良。”
“可張良應該在韓王麾下。”蕭何直道可惜:“張氏曾五代都任韓國相國,韓王起義複國,三次求見張良,最終才將人請出山,張良感念韓王,怕是不會另投他人麾下。”
思央倒不認同蕭何所言。
張良這等才智雙絕的謀士,家國天下固然重要,更希望自己能一手輔助出一位天下之主。秦早就統一六國,韓國早已國破,現韓國王室後裔起義複國,雖自立諸侯,天下未定,鹿死誰手不曾得知。
當然這一點,張良應該比誰都清楚。
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的他,早就清楚,韓王絕非天命之子,他出山相助,也就是為了償還他張氏對韓國王室恩情。
否則的話,在之後遇到劉邦後,兩人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從韓王那裡硬生生的把自己給轉移到漢軍一方。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張良是否看出,誰才是天命之子。
可否決定,自己要追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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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有急報!”曹參拿著一卷竹簡急急忙忙的進來。
思央正和蕭何商量事情,聞言站起身,接過竹簡展開一觀。
曹參早已看過。
“秦軍大批人馬,正在往豐縣沛縣而去,看來是準備將我們這邊的起義軍剿滅。”曹參抹了抹汗。
蕭何也急了:“怎麼會這麼快,難道是因為我們攻下阜陽的緣故”
“遲早的事情。”思央並未訝異:“我們根基不穩,對比其他諸侯起義軍來說,在秦軍的眼中更容易殺雞儆猴。”
把竹簡遞給蕭何,思央負手坐回座位上:“二位不必著急,從報信上面來看,秦軍已經快抵達豐縣沛縣,好在有樊噲夏侯嬰在,能抵擋一時半刻。”
蕭何沒這麼樂觀:“可我們留在豐縣的兵馬更不比不上秦軍的精銳之師,即便我們現在趕回去,也太遲了。”
“不遲。”思央指向曹參:“立即整合人馬,本將軍親自帶人回去救援,你與蕭何繼續駐守阜陽。”
曹參重重應下:“是。”
蕭何略沉思,突然想到,在樊噲和夏侯嬰離開的時候,思央有給過他們一卷竹簡,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奧秘不成,有這個猜測,他也就詢問出來。
“我叮囑他們不必先急著回來,採礦場地需要嚴加派人去巡守,另外在芒碭山暗設埋伏陷阱,秘密派一隊人暗中埋伏。”
思央唇角勾了勾,眼眸輕瞼:“靜候秦軍。”
蕭何立刻在腦海中將秦軍前往豐縣的路線一番回思,撫掌笑道:“將軍深謀遠慮,早有妙計對策。”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