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再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嗎在上海遇到摯愛是出乎於鎮海預料的,欣喜後既是痛苦,無法挽回的用痛苦,剛才那一番話,以前還能自我安慰,可剛才的對視,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再勸慰自己了。
那雙一如既往美麗的眼眸當中,沒有愛,也沒有了恨,曾經有人說過,恨越深,愛越濃,連恨都不存在,何來的愛。
在這一刻,於鎮海才算真的是明白,自己和顧清華是離得越來越遠了,那個曾經的菟絲花,如今不需要攀附任何人,同時也包括他。
“於老闆”
於鎮海茫然的看向車窗外,外面站著個女子,那個叫七巧的女人,很能幹也很善良。
回去的思央一夜未睡,自然是好一番休息。
等到醒來的時候,翻看報紙頭條就是島國領事館昨夜被偷襲的事情,裡面的矛頭暗指華國,並且島國,領事大島名山還親自出言表示,想要搜查上海關於華國的地區,要把嫌犯給抓捕到。
關於這一點,肯定是沒有人同意的,上海政、府官員自有一套說辭,打著官腔,左顧言它,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你沒有證據,光憑一句話,是不可能給你到處搜查的。
大島名山不甘心,想要聯合法國領事美國領事和英國領事,共同施壓什麼的。
不過各國領事和島國領事也不是一條心,這樣的渾水,各國都表示不想淌,駐紮在上海的領事,其實說白了,就是來享受的,這樣油水好的差事,只要自己不作么蛾子,別提多舒坦了,幹嘛沒事找不自在呢。
“你是說馮敬堯……賣國”
許文強手中的煙剛點著,讓思央的一句話說的,夾在手中忘了抽。
“對,我那天聽到的沒錯的話,他和島國領事,大島名山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思央手中端著一杯茶,靠坐在沙發上,敲了敲放在腿上的手指:“這種交易,被他們兩人稱作為生意來往。”
許文強眉頭皺了起來,誰都知道,馮敬堯表面上看起來就是經營百樂門這樣的歌舞廳,還有法租界的一些抽成生意,可他暗地裡面就是法租界的□□龍頭,底層小混混們敬仰的大人物,比如像丁力這樣的人。
馮敬堯和大島名山之間所謂的交易,就很耐人尋味了。
“現在我們兩國戰事緊張,島國這邊的軍、火、槍、支,絕大部分都是經過各種渠道交易得來的。”
國家這麼大,不是每個人都有愛國之心的,更多的人放在首要的還是自己的私心。
“他們在交易軍、火。”許文強把手中的煙狠狠吸了兩口之後,把煙頭撚滅在煙灰缸內,臉色很難看。
看著他蹙著眉,臉色陰晴不定的樣子,思央也理解他,許文強就屬於那種富有心懷報複的人,來到上海他本想另闢渠道,事實上,他依靠著聰明的腦子,殺伐果決的手段,已經在這裡站住了一隻腳。
同時他也是感性的,感情從來非常豐富,他和馮程程之間是一種……冥冥註定般的互相吸引。
馮程程對他一見傾心,他何嘗沒有心動。
他和馮程程之間最大的阻隔就是馮敬堯。
“你最近和程程走的很近。”思央放下茶杯。
茶杯底輕磕在茶幾上,讓許文強回頭望了過來。
他抿了抿唇,搖搖頭:“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
馮敬堯這個人很危險,從一開始他有招攬的意圖,許文強開始裝作看不懂意思,後來,馮敬堯透露的明顯後,他也只能把自己想法表達出來,許文強是不會上馮敬堯這條船的。
所以,他和馮程程也不能有什麼發展,不可能有。
思央抱胸笑笑:“程程也算我看著長大的,別看她長得文文靜靜的,性子可特別的倔強,怎麼說也是馮敬堯的女兒,心不如他黑,可一根筋倒是遺傳了幾分。”
近日馮程程不斷的找著理由和許文強見面,並且相約過很多次,許文強是欣喜又糾結,最後演變的就是煩躁,他不能否認,自己的確是對這個不能沾染的女孩,有了別樣的好感。
且不說許文強這邊怎麼處理自己和馮程程之間的感情,思央聯絡了精武門的人,把上海島國特務組織的事情先和他們提一句,因為再過不久之後,宋學仁教授到上海的全部行程當中,都是由精武門派人保護,讓他們有點準備也好。
至於馮敬堯和島國人之間的交易,暫時就不必要告訴他們了。
精武門的人,自從前幾任門主為國捐軀之後,後面的弟子青黃不接,優秀的弟子不多,加上習武之人好鬥沖動,馮敬堯的事情說出來,萬一他們做出什麼別的事情來,只能是打草驚蛇,到時候驚動後面的大魚,一切就徒勞無功了。
“顧小姐請留步。”
思央最近忙的很,自來水的生意出乎意料的好,她也積攢了一筆資金,再加上她和許文強合作的銀影,現在也是日進鬥金,找茬來的人,都被一一給收拾了,擴張了一部分的生意,現在他們在法租界,也是有點名聲的。
剛才接到了訊息,出了點事情,正準備出去,這剛出門就被人從後面叫住。
回頭後,倒是挺讓思央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