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對他出言不遜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好好的活在上海。
可偏偏這個人,馮敬堯不能惹,也不敢惹。
冷靜山,冷將軍,成名多年,手底下有著十分精銳的軍隊,是一位鐵血將軍。
這裡是法租界又怎樣,他照樣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
“識相的,就快點把鎮海要的人放出來。”冷靜山銳利的視線直視馮敬堯,眼角餘光掃到於鎮海怪異的樣子,偏頭一看,便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睛。
思央眨了下眼睛,沖著這位將軍微微頷首。
於鎮海一見到曾經的愛人,就神思不屬:“清華你,你怎麼來了”
思央也是無奈,馮敬堯就在旁邊,你露出這一副痴情的模樣,不是擺明瞭給她招惹麻煩。
“於老闆要和馮某談令侄的事情,那天受害人是清華,她來不是正合適。”馮敬堯被冷靜山罵的沒脾氣,強忍著在於鎮海身上刮一道。
思央給出的兩個選擇,著實為難住於鎮海,他不想做出任何的抉擇,最後找上了自己當年在一起當兵打仗的好兄弟,現在是身為一方統軍將領的冷靜山將軍,準備給馮敬堯施壓,誰知道馮敬堯會把思央拉出來做擋箭牌。
冷靜山挑了挑眉,倒也認出來思央,那天洛天佑找茬他就在那家餐廳的二樓,全程目睹,他帶兵打仗這麼多年,依照他坦蕩蕩的性格,最是不屑洛天佑那樣的小人,可他和於鎮海是過命的交情,在他的懇求下,願意來幫這個忙,給馮敬堯施壓。
於鎮海不自在的扯動了下嘴角:“二位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先坐下來談。”
冷靜山不置可否點點頭。
見冷靜山不再像剛才那麼咄咄逼人,馮敬堯鬆口氣。
“清華你坐。”於鎮海幫思央拉開了椅子。
思央順勢便坐下,在這裡糾結拉扯不是明智之舉。
兩人明顯是認識,馮敬堯都看在眼中,目光沉了沉:“清華原來和於老闆相識已久。”
“也不算吧。”原先的顧清華恨於鎮海,不斷是言語中傷他,思央就不必要如此了:“於老闆是我老鄉,以前見過幾面,能在上海遇到也是緣分。”
“清華,你……”於鎮海聽著她這麼淡然的語氣說兩人之間的關系,心痛的幾乎是要無法呼吸。
於鎮海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了,冷靜山都不能裝作無視,以他們之間的關系,冷靜山當然是知道,好兄弟多年都在尋找一個女人,現在看起來是找到了,就是情況不太樂觀。
“關於洛小老闆的事情,於老闆愛護子侄心切,馮某明白,我覺得給點教訓也無不可,那天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清楚,洛小老闆當中對清華和我女兒動手,還動用了槍,實在是不客氣。”
洛天佑做出的事情讓於震海無顏面對思央,心中為難糾結,可還是道:“天佑在牢中待了這麼久,教訓也有了,剩下的我想帶回去自己來教導。”
侍者端上了兩杯茶,思央端起茶抿了口,輕聲道:“可以。”
正要說話的馮敬堯,眉頭一皺,斜了眼思央,不是很高興。
思央也不看馮敬堯,繼續望著於鎮海:“看來於老闆有了抉擇,我很欣慰。”
“不是的,清華,這一切是個誤會,天佑他還小,不懂事……”於鎮海急忙解釋。
抬手阻止了於鎮海,思央偏頭對馮敬堯說:“我沒什麼意見,馮先生呢”
馮敬堯當然是不願意,他就想利用這點打壓於鎮海,可是……
“看來我剛才的話,馮老闆你沒有聽進去。”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冷靜山眉目一肅:“前事我便不計較了,如果再刻意的尋釁挑事,就算是這裡是法租界,我一聲令下,你的百樂門也不必要再開下去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冷靜山說到做到,他就是來給於鎮海撐場子的,狠話也是不要錢的放,而他說到便也做到,馮敬堯的勢力再大,也不敢得罪手握重兵的軍閥將領。
馮敬堯的面上滿是憋屈的神情,可這會兒他是一個字的拒絕都說不出。
“不過……顧小姐受驚了是事實,我們自然也是會給予補償。”冷靜山話鋒一轉又說。
思央看了眼於鎮海,笑笑道:“冷將軍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獅子大開口,我要仙樂都三成的股權。”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都震驚一臉,非常默契的同時浮出一個想法,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一點不客氣,真的是獅子大開口,不心虛。
驚訝過後,馮敬堯反而是竊喜:“嗯,冷將軍也說過要給清華壓驚,說話可要算話。”
仙樂都是洛萬軍的,如今是掌管在於鎮海手中,他只想著經營妥善後,交個洛天佑,現在思央要三成的股份又讓他為難了。
“恕我……不能答應你。”於鎮海艱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