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丁夫子,差點暴跳如雷,連妻管嚴在這時候都不管用了。
“我就說梁山伯他看著老實,就不是個好東西,你看看,他縱容書童敗壞我女兒名聲,簡直……簡直氣死我了。”丁夫子叉著腰在房間走來走去。
丁師母靠坐在椅子上,手撫著額頭,心裡面是一陣一陣的難受,當初梁山伯沒有束脩交學費,是她非要和相公對著幹,強硬的把人留了下來,為此還不惜鬧了脾氣,誰知道到頭來還差點兒害了自己的女兒,這麼一想心中鬱悶更甚。
“爹,娘你們也別全怪梁山伯了。”思央是知道梁山伯是真的傻,並非故意所為,她也就說一句公道話:“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誰說的話都聽,還有你們也是,四九那腦子缺根筋,跟梁山伯不分上下,說來還是你們沒說明白,鬧出了烏龍,下一回再給我決定親事,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下,別這麼貿然行事。”
“是娘和你爹不好,此事也沒鬧大,暫且就不提了。”
丁夫子重重一哼:“幸好沒有鬧得沸沸揚揚,不然丁香以後怎麼嫁人。”
“還說呢,早幾年我就說要給女兒相看人家,你不願意,要留幾年,你看看現在著急了吧。”
“這到怪我身上了。”
……
思央:“……”
在丁夫子和丁師母吵得不可開交時候,思央默默敗退,反正現在婚事短時間內,應該沒人會提了……吧。
馬文才在書院中待了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和丁夫子說的,讓他在書院學堂中找了個位置旁聽,下課後還和書院學子共同交流,空閑時候就和丁夫子一起研究譜曲,不過短短幾日,他簡直像是融入了這裡一般,若是用個詞形容,那是如魚得水般,悠閑自在。
就在思央想著,馬文才是不是要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的時候,他終於是提出要告辭了。
別說,他要走了,最捨不得的就是丁夫子了。
尼山書院這一屆的學子當中學問最好的就是梁山伯,其次是路秉章,其他人都差了些,比較可惜的是已經回家的祝英臺也是個好苗子,但人都走了,丁夫子也就不提了。
而這段時間的相處後,馬文才旁聽的時候,也是跟其他學子一樣完成他佈置下去的作業,從學問上來說,他和梁山伯可以說是不分伯仲,作為老師遇到這樣的學生一個兩個是不嫌多的。
上回因為女兒的事情,丁夫子對梁山伯心裡面是有點芥蒂的,他不會做出苛待學生的事情,可在又碰到個馬文才後,愛才之心活躍了起來。
但人家馬文才是文采學院的,他也只能望之興嘆。
然而,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文采書院的王夫子知道我在尼山書院拜訪丁夫子,特地寫了一封推薦信。”
丁夫子看著剛走又回來的人,愕然:“什麼”
馬文才作輯一禮道:“王夫子推薦學生來尼山書院讀書。”
丁夫子開啟那封信後才知道,自己看中的學生真的變成自己家的了。
“還有兩年時間不到就要到會試,丁夫子才學八鬥,學生這些時日旁聽之後,更是深感有所得,所以特地請王夫子為學生寫了這封信,期望能在尼山書院就讀,為會試再努力一番。”馬文才表情認真,言辭懇切,聽著就讓人動容
“好好好,尼山書院敞開大門迎接八方學子,你有求學之心,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丁夫子高興的是滿面紅光。
如此,馬文才竟是在尼山書院紮根了,這還真的出乎思央。
因為尼山書院的宿舍已經滿了,馬文才最後得到了梁山伯剛開始來的待遇,繼續住丁夫子家先前的客房,這一點他表示並沒有問題。
思央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在裡裡外外的搬東西。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馬文才從內走出,看到她眼睛一亮:“丁香姑娘,許久不見。”
什麼許久不見,他不是早上才走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補完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