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不要什麼開小灶的福利呢,愛誰誰去,作為尼山書院裡面一鍋粥的老鼠屎,一眾學子中的學渣,他們一點都不想要好好學習,只想混吃等死好嘛。
不管這兩人怎麼哀嚎,思央只是柔柔一笑,利落轉身就要離開。
剛轉身要走,就看前面有兩人並肩迎面來。
路秉章穿著尼山書院的學子儒服很好認,但他身邊的這位呢
思央詫異:“你,馬公子”
馬文才收起剛才看戲閑閑扇著的摺扇,抱拳作輯:“丁香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原來你們認識啊。”路秉章指了指兩人。
梁山伯拉著四九走了,路秉章得知馬文才來意後,帶路的就換成他了,恰巧在這裡又碰到了思央。
路秉章對婁敬文兩個是最沒好感的,剛才的話他遠遠的也聽見了,眼睛瞪圓,眉毛一豎:“你們兩個是不是舉得活得不耐煩了。”
婁敬文兩人一見到路秉章就跟老鼠見了貓,這會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連連搖頭:“沒沒有,沒有,我們是關心丁香姑娘。”
“人家還輪不到你們假惺惺,都給我滾。”
路秉章一聲吼,婁敬文辛平屁滾尿流且麻溜的滾了。
思央是不覺得他們說的話怎樣,無非就是一場誤會而已,倒是對上馬文才意味深長的眼睛,反而有些尷尬。
“馬公子怎麼會來到尼山書院”思央想轉開話題。
馬文才並不對剛才的事情發言,也輪不到他,從善如流的道:“在下上回說過,醉心一張簫曲,又得知丁院長譜曲了得,便想來請教一番。”
在京城兩面之緣,他的確是有提過此事,沒想到這麼行動派,思央原以為祝英臺離開書院,這人就不會出現了,她還沒忘記,馬文才還是趙定方的義子,兩人狼狽為奸做了不少缺德事,且他在尼山書院時候,也是一肚子壞水,暗地裡折騰不少事情,差點把梁山伯的小命都給玩完了。
現在情況也不一樣,他最好是別整什麼么蛾子,想罷,再他渾身氣度如清風朗月,思央明眸微動道:“上回也多虧了馬公子,既然你來了,那麼自然是要我爹好好的給你譜一張曲。”
“丁香你知道,你和四九……”路秉章話一出口覺得不對,本來就沒什麼,都是四九那個小子會錯意,現在說出來就像思央和他掛鈎了一樣,自己砸吧下嘴,挺不得勁的。
思央看他一眼道:“這件事情就是個誤會,回頭我會找我爹孃說清楚的,本就是沒影的事情,也是旁人以訛傳訛。”
“額……對,你說的對。”路秉章聽出來了,如果說一開始老師一家還屬意梁山伯這個女婿人選的話,現在經過此事怕是沒戲了,作為梁山伯的好兄弟,路秉章還挺為他可惜的,說來說起就是四九這個不著調的,一個書童心也太大了。
“馬公子這裡就由我帶著去見我爹,你先回去吧。”思央說。
路秉章悶聲應下,沖馬文才打過招呼後才離開。
“京城一別,丁香姑娘清減了許多。”兩人同行,馬文才身後跟著書童。
思央抱琴離著馬文才有一臂距離:“夏日炎熱,吃食上就用的少了,倒是馬公子風采依舊。”
馬文才輕搖摺扇,目光在思央臉上掃過,見她臉上帶有盈盈笑意,容顏清麗可人,吐語如珠,聲音又柔又清脆,動聽之餘讓他忍不住又多細看了兩眼。
“馬公子”思央連著喚了兩聲。
馬文才神色一怔:“額,啊”
思央指著前面道:“我家到了,我先領你進去,我爹應該回來了,你稍候片刻我去叫人。”
馬文才神思不屬的點點頭:“……好,在下是晚輩,拜訪丁夫子,多等等也是應該的。”
思央把馬文才安排坐下,叫來家中小廝上茶,自己先去了後屋。
丁夫子和丁師母很快就出來接待馬文才。
思央就沒再去前廳,在後面聽了一通,馬文才彬彬有禮的把丁夫子給吹捧了一番,再說明來意後,丁夫子表現的是分外喜歡,當下就表示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他,還讓他在家中暫住。
這點思央也沒法阻止,但馬文才只要不使壞,她可以先不管他。
才回到房中,窗欞突然一響,思央開啟窗一看,就發現一人縮頭縮腦的藏在外面,似乎怕被人發現,可有忍不住探著脖子向這邊張望,直到看到窗戶開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