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順著望去,辨認了下才道:“皇上,那是緣妙真人的煉丹房啊,看著燈火通明的樣子,應該還沒有休息。”
胤禛面沉如水,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這大晚上的的確是什麼都看的模模糊糊。
“太後的病怎麼樣了。”
沒想到皇上突然問這個,蘇培盛愣了下,才微微笑道:“緣妙真人是好本事,太後的病情越發的好了,今天出門在禦花園散步呢。”
“這就好。”
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蘇培盛沒敢搭話,他也知道太後為了十四爺的事情,和皇上大吵一架,母子兩現在的關系可僵硬了,就連太後重病之時,皇上也沒有去探望,可見當真是不管不顧了。
“說來,朕最近也有些精神不濟。”
蘇培盛是什麼人,這麼多年混的,就是個人精,眼眸一閃,道:“皇上日夜操勞國事,也需要保重龍體,不如讓緣妙真人給皇上開一些提神的補藥,也好讓皇上補補元氣。”
胤禛不說話了,蘇培盛頭低了些。
半響之後,身邊的人動了:“嗯,也好。”
再抬頭之時,蘇培盛看到的是皇上,去往的方向就是緣妙真人的煉丹房,稍候他眼神閃爍了片刻後,低垂下視線,跟了上去。
齊妃最近可糟心透了,先是被鈕鈷祿氏擺了一道,讓皇上斥責還禁足思過,她是想要對鈕鈷祿氏下手,可這還沒動手呢,這個鍋她背的冤屈,好不容易找機會讓皇上,放了她出來,正想著如何的把這口氣給出了,就又出了大事。
她的三阿哥在朝中被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被皇上訓斥,還被擼了官職,讓其回府中反省。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齊妃根本沒有搞清楚其中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一頭腦門子熱的就跑去找皇上求情,本以為可以得到諒解,但齊妃領到的之後,在禦書房門口跪了兩個時辰,才被放回自己宮裡。
齊妃是被人攙扶著回來,膝蓋跪青了,腿肚子都轉著筋,可她還是沒弄清楚,為什麼弘時會突然的被皇上這樣對待。
直到,她把跟在弘時身邊的人,叫道了皇宮當中仔細的盤問後,才算搞清楚。
“三阿哥把戶部,皇上委派下來的任務給做壞了,而且還瞞而不報。”
“怪不得呢。”思央笑著嘆息:“皇上最討厭的就是這點,做錯事了不敢承認,還欺上瞞下,三阿哥也是糊塗了。”
香嵐輕柔的捏著主子的肩膀,道:“奴婢聽說這個還不止,三阿哥……”她壓低了聲音,湊近了點兒道:“好像和廉親王那邊又牽扯。”
思央眯了眯眼睛,舉國上下都知道,皇上最討厭那些當初和他作對的兄弟們了,其中又要屬廉親王允祀為最,但凡是和他們走近一點的,都是貶的貶,圈的圈,死的死。
“三阿哥還真的是不長心。”思央說的興味,接著轉頭看香嵐:“此事怕沒這麼簡單。”
“主子您是說……”
思央挑了下眉,臉上有著若有所思:“本宮猜測啊,有些人怕是藉此機會,想要給齊妃一個教訓。”
香嵐皺了皺眉,沒想通。
“沒事,反正,我們坐山觀虎鬥,她這麼一來,倒是省了我的事情。”
齊妃,思央沒打算放過,畢竟,她們也是有一層恩怨的,不過,有人比她還著急,那這個機會就讓給她好了。
這個她是誰,其實很好猜。
鈕鈷祿氏也不是個吃素的。
三阿哥的事情,其中應當是有她的手筆在內。
齊妃一心想要把兒子從困境當中救出來,可是皇上似乎對此事非常的生氣,一旦提起來就跟吃了炸藥桶一樣,如果不是李氏是跟著他多年的老人,恐怕就不止訓斥那麼的簡單了。
幾次之後,齊妃又急又氣臉色憔悴,瞬間好像老了好幾歲,可還是毫無辦法。
好在另一邊皇上讓其閉門思過的三阿哥,還算懂事,幾次誠懇認錯之後,皇上也鬆了口,禁足了一個月又給他重新安排了個職務,重回了朝堂。
“主子,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