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布魯斯大概只能用悠閑來形容。
也不是說氪石沒有削弱克拉克的細胞,但那種狀態比起布魯斯所瞭解知道的情況要溫和很多。
在沒有被輻射的時候,克拉克的細胞離譜的呈現出一種健康的活性,在檢測器下面、在顯微鏡當中,那些血液中的所有的細胞都在快樂的奔跑。
它們不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衰減死亡,但速度慢的離譜。
甚至布魯斯突發奇想還拿著其中一瓶血出去曬過太陽並和沒曬過太陽的進行對比,事實證明簡直就像是某種撿一片葉子就可以被分株出去的植物,那些細胞居然呈現出了一種被曬完更精神了的狀態。
克拉克的血液是很鮮活的,就對黃太陽的反應而言,甚至可以反複翻新。
而氪石……但這種綠色的小石塊進入克拉克的細胞範圍之後,則會對細胞進行削弱和打壓。
布魯斯所說的溫和就呈現在這裡——這種削弱和打壓都不是一瞬間甚至短時間的,這些細胞在進入輻射範圍之後活性有著明顯的下滑,但是完全達不到曾經重生之前布魯斯所瞭解的程度。
這些活潑的細胞只是變得不愛動了。
懶散、沉靜,但是仍舊保持著比普通人相對要高一些的活性在玻璃器皿裡面存活著,直到相對較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才會以這種狀態緩慢的消減。
它們看著不像是被剝奪了活性,倒是比較像一種逆向的回退。
簡單來說就是武力值差不多從單體細胞可以隨隨便便一拳打一千個被回退到了勉勉強強打十個的程度,但相較普通人一拳兩個的狀態仍舊好上太多。
這可能是好事。
這意味著氪石的削弱對於超人來說痛苦程度和傷害性都會得到大幅度的下降。
這也是一件壞事。
畢竟如果常規量的氪石甚至不能真正造成對超人的傷害,那麼一旦克拉克的情況脫軌,布魯斯還能如正常情況下那般對他進行制裁嗎?
可能可以,也可能不行。
但可能這個形容詞,本來就是極其危險的。
布魯斯不需要可能。
他需要一定。
他需要……建設出一種哪怕克拉克在氪石下的反應遠比想象中要更好,但仍舊會在面對他的時候不由自主回退的潛意識。
他需要對克拉克植入一種特殊意義上的精神暗示。
……
對於卡爾來說,他暫時還不知道自己的人類對自己到底産生了一種怎麼樣的想法。
畢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對氪石的改動以及對自己細胞的扼制完全不到常規意義上的標準線。
這也很正常,大概就像是吃榴蓮,總有人覺得好吃也總有人覺得難吃,但如果讓一個覺得榴蓮好吃的不得了的家夥去正經的完全感同身受覺得不好吃的人的感觸,那基本等同於做夢。
卡爾就是這樣,他對氪石沒啥感覺。
這個世界上能剋制他的東西不說四捨五入了完全就是一點沒有,他倒是知道氪石會對超人産生傷害,但是具體傷害到了什麼程度他是完全不清楚的。
畢竟卡爾甚至壓根沒有痛覺這種東西,也就是披上了軀殼大概還能模糊感知到一點,可也就那麼回事了。
所以對於自己軀殼被系統擬態之後的血液對氪石的反應,他完全是按照系統對他的軀殼面對氪石的時候那種脫出狀態來進行模擬的。
痛苦?也沒有。就主打一個接觸了就緩慢失活。
但是要是在徹底失活之前能有什麼人用黃太陽給曬一下或者幹脆拿開氪石,那也是可以被搶救搶救的。
這和真正的超人面對氪石的時候的狀態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卡爾不知道。
他還覺得自己操作的很好。
畢竟布魯斯看起來似乎從研究他的細胞上面找到了挺大的樂趣,這幾天總是在搗鼓那幾大瓶血液,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也沒表現出來什麼看到奇怪東西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