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的一些人並不適合跟著一起跑。”
宇智波朧月看向日向同學懷裡年幼的尚未褪去嬰兒肥的小日向,點出最重要的事情。
他們這群人倒是無所謂,可孩子不能跟著他們奔波吃苦,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長身體需要營養的時候,得富養,而且還得給他們提供好的教育,方方面面都不能缺了,畢竟孩子就是未來,也是希望。
但把人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必須要給這群小孩尋一個合適的安置點。
但宇智波朧月的話剛一落下,原本還安安靜靜的日向小孩們霎時緊繃了神經,手攥著哥哥姐姐的衣袖,臉也變得煞白。
“……是我們拖後腿了嗎?”
擁有著純淨白色眼瞳的日向孩童看向宇智波朧月,盡管她此時極力維持著鎮定之色,可略顫的尾音仍然洩露出了不平靜得到心緒。
但她仍然沒有膽怯,只是看著眼前的宇智波和千手,看著自己的哥哥姐姐,看著那群傳聞中兇神惡煞的輝夜。
其實這些小日向並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哥哥姐姐要帶著他們叛逃出家族,以那樣決絕慘烈的方式。
可這些日向卻也並非全然的懵懂幼童,他們至少知曉,自己的兄長和姐姐是為了他們的未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跟著哥哥姐姐走好了。’
這是這些孩子的想法。
他們中有的人見到過籠中鳥發動時親人哀嚎的模樣,看見過自己熟悉的溫柔又強大的血親是如何全身顫抖的跪伏在地,如同被折斷了翅膀墜落在地的鳥。
於是,這些尚且年幼的日向只越發堅定了念頭,決意要同自己的哥哥姐姐離開,跟著他們,哪怕未來或許是死亡。
但現在,眼前這個宇智波卻流露出了疑似要將他們同親人分開的意思。
原本叛逃出家族就處於不安的狀態,跟在熟悉的親人身側才勉強汲取了安全感,對於這群小日向來說此刻宇智波朧月所說出口的話不亞于晴天霹靂,讓他們越發惶恐。
他們其實也不大瞭解眼前這群宇智波與千手跟自家哥哥姐姐的關系,但曾經偶爾的,在哥哥姐姐給他們帶點心時,他們聽自家哥哥姐姐提起過 ,說過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
是可以交付生命與一切的朋友。
‘如果是這麼重要的朋友開口的話,我們會被丟下嗎?’
這個問題不願意去深思,但卻止不住的從腦海中冒出頭。
同宇智波朧月對話的日向孩童深呼吸一口氣,而後強撐著繼續說下去:“吃的不多,對環境也沒有要求,而且,我們很快就能長大,很快就能到……”上戰場殺敵的年紀。
他們本就是在即將接受籠中鳥刻印前夕離開的家族,按照忍者的年紀算,不是可以躲在父母懷裡享受無憂無慮時光的幼童。
這是她想要說的話,也是她想要盡可能展現的屬於自己和其他人的價值。
因為他們都不想跟哥哥姐姐離開。
但,後半句話說不出來了。
那群不認識的、僅僅只是第一次見面的,過往只活在哥哥姐姐口中的宇智波和千手一個個都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他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像是記憶中的父親和母親那樣,然後說“這不對”。
“不要那麼說,也不要那麼著急長大。”
日向看到最開始發話的那位宇智波笑著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告訴她要吃的多一點,睡得飽一點,長得壯一點。
“都還是孩子呢。”
年齡也才不到二十歲的一群宇智波和千手把日向家的幼崽揉搓的亂了發型,說出老成的話來。
他們同日向的同學對視一眼,而後堅定地說出他們的看法。
“逼著孩子迫不及待的去長大 ,這本就是錯誤的。”
“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希望你們能像是在正常和普通不過的小孩一樣,每天煩惱的也只是作業的繁多,飯菜的不合口。”
“想要笑就笑,想要哭就哭,像是種子一樣紮根在泥土裡面,在汲取了足夠多和充足的養分後按照正常的規律抽枝發芽,然後再在最美好的年齡裡開花。”
宇智波朧月手指落在眼前日向小女孩光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