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現在泉奈伸爪子想要撓兩下的人是他的另一個血親,他和泉奈的親妹妹,朧月。
手心手背都是肉,宇智波斑承認他縱容泉奈,可他同樣承認自己對朧月也抱有著堪稱無底線寵溺的態度與心情,對著妹妹,他也見不得對方受一點苦。
弟弟是他珍視的人,可妹妹同樣也是,兩個人對於他來說都是高於一切的存在。
於是在察覺出泉奈的打算後,坐在這裡的宇智波斑是真的頭疼了。
放下手中的武器,宇智波斑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又閉上。
在戰場上已經殺出些名頭和威風的宇智波家少族長此刻顯得有些坐立難安,看不見丁點做任務時的淩厲駭人氣勢。
他看著擺出單純乖巧模樣的弟弟,一種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感受油然而生,偏偏他還不能假裝不知道或者蹲在旁邊袖手旁觀。
除非他宇智波斑想看到家宅不寧的場景。
‘這麼想也不對,到了最後泉奈和朧月肯定也會把我拖下水去。’
想到一半,宇智波斑目光沉沉,一些不太美好的過往回憶開始瘋狂攻擊他。
炸炸咧咧的頭發似乎都隨著他的心情變得軟趴趴了點,但宇智波斑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表情也變得有些苦大仇深。
‘弟弟妹妹裡必定有一人會拉著他的衣袖試圖尋求場外認同,而到了那時,另一個人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也會纏過來抱住他的另一隻胳膊控訴他不能偏心。’
那場面,可真是一副地獄繪圖。
彷彿已經看到了噩夢成真的畫面,頓感牙疼的宇智波斑立刻坐直了身子決定努力一把。
他伸手搭在自己弟弟的肩膀上,斟酌著言辭試圖先給弟弟擼毛。
“泉奈,朧月她可能有別的要緊事要辦,比如任務彙報後有別的變故,父親喊她過去問話之類的。”
所以這是正常現象,你沒必要生氣。
宇智波泉奈點頭,微笑。
然後他撓了他哥一把。
“斑哥你這是在給朧月想借口找理由幫她開脫。”
宇智波斑試圖反駁:我不是……
“不用否認的斑哥,我都懂,但是我擔心你會把朧月給慣壞。”
宇智波斑心梗凝噎:泉奈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有點太……不講道理?
明明平日裡你慣起朧月來比我更過分,就連父親偶爾都覺得你縱容起朧月來有些沒底線。
跟你不一樣,我可都是有分寸的。
讀懂了自家哥哥眼神含義的宇智波泉奈頓了下,雖然很想反駁自家兄長的言論,但他到底還是在宇智波斑的控訴目光下感到微妙的心虛。
宇智波泉奈不由得略偏移了視線,但很快他又理直氣壯了起來,並果斷跳掉了這個對他不利的話題。
“重點不在於此,而是斑哥你太容易心軟。”
尤其是在面對他和朧月的時候,不僅心軟還總是會下意識的為他們兩個找藉口想理由,將他們兩人的一切行為都給合理化。
伸出手指敲敲桌子,宇智波泉奈面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他忍不住去想,雖然他們族內的大家多多少少都沾點“對所愛之人抱有深厚濾鏡與沉重的感情”這一特質,可偶爾的他還是希望兄長能短暫的放下這種偏心與縱容。
即便是血親,彼此之間也會有自己的小私心,更何況為了令自己愛著的人擁有所謂“更好地未來”,他們宇智波族內不是沒有人搞出過大事。
鑒於自己族人曾經折騰出過來的那些“光輝歷史”,宇智波泉奈真切的希望宇智波斑能夠理智點,該揪住朧月後衣領挖出來她的小秘密時就去下手挖,絕不能心軟。
尤其是現在朧月表現出這種有事瞞著他跟斑哥的跡象,更是令宇智波泉奈忍不住去多想。
盡管換位思考下,若真遇到了事情,宇智波泉奈深知自己大機率也會幹出來點讓他哥、他妹和他爹血壓飆升的事,可宇智波泉奈自信以他自己的冷靜理智與謹慎,他不會整出什麼絕世大活。
就算是真不得不搞事,那也絕對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想著想著,宇智波泉奈再次望向宇智波斑重複道:“斑哥,朧月她年紀太小並且和你一樣太天真單純了,不多看著她點的話,我很擔心她會出事。”
“而且現在放任她養成遇事瞞著我們的習慣的話,未來很可能會發生我們不願意看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