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鋼鐵俠跳的比我帶感,但是他肯定看見了。
我沉默了兩秒,然後猶猶豫豫地開口:“赤葦你聽我解釋,我不是玩得瘋上臺的,是、是大冒險到我了,所以我才上去的……”
赤葦京治收回手的動作一頓。
他幫我理了理被壓在衣服裡的頭發,無奈地笑了笑,道:“嗯,回家吧。”
雖然對我說話的語氣好像沒什麼變化,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對我這麼晚了不回家,出現酒吧還在臺上跳鋼管舞這件事情非常在意。
……肯定是會在意的吧。
他有時候很直球,可一旦是關於對我的負面情緒,他總是會藏得很深。
雖然他不說,但不代表著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我一直不去處理好,赤葦也是會漸漸對我失望,最後在某一刻爆發的。
得讓我好好想想要怎麼辦。
單純的保證可能已經不能讓他心情變好了,我冥思苦想了一個晚上沒想到什麼有用的辦法,於是戳了戳木兔的私聊視窗,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哄赤葦開心的法子。
結果這兩個人,居然第二天都不理我了。
不是我內心敏感啊,是很明顯的這兩個人孤立我哇!
我和赤葦以及木兔,現在是合租室友,住在一起的。
因為木兔並不是個會照顧自己的人,打職業之後一門心思在運動上,所以有時候赤葦也會擔心這位摯友會在休息時間把自己過的慘兮兮的,之前會偶爾上門給他做飯,看看他最近的情況。
而我在畢業之後正式離開家裡成為一個打工人,正在準備臺前轉幕後,要處理的工作量變大,把自己折騰的胃都開始不好了。
赤葦很懷疑我和木兔一個人生活會不會把自己養死,三個人討論了之後,決定租個大點的房子,房租分攤一下也並不是個巨額開銷,同時他還能看著點我和木兔,確保我們不會過的太慘。
昨天赤葦把我領回家時,木兔早就睡下了,不是不擔心我一個女孩子這麼晚沒回去,是他隊裡運動量太大,他沒能支撐到我回去的那個時間。
後來第二天醒來從赤葦嘴裡知道我去幹了什麼,他連訊息都沒回我的,直接去了隊裡訓練。
我坐在我的辦公室裡,看著兩個私聊視窗一點動靜都沒有,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正好師妹鬼鬼祟祟地過來還我衣服,我咬牙切齒一把揪住她,我說:“我不管,你要幫我想辦法,我得把赤葦和木兔哄好,不然我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一個知道我喝酒晚歸還得赤葦去抓,一個親眼看到我在臺上跳鋼管舞,你說吧,怎麼辦!”
“師姐……就你那鋼管舞,看見了還能生氣啊?跳的一點都不澀……”
“還說!快想!”
師妹委屈巴巴地對了對手指,然後突然靈光一閃,興奮地說:“我想到了,師姐,你且等等我,我去給你拿裝備!”
我總覺得她沒憋什麼好屁,抓著她的衣領微微用力:“再給我搞那種不正經的,明天我扒你一層皮。”
“哎呀!”師妹雙手抱住我的手臂,滿臉興奮:“這裝備一上,包原諒你的呀!”
我決定再信她一次。
與此同時,赤葦京治正在宇內天滿家裡收他這次的稿件。
其實按照流程,沒什麼事的話宇內天滿畫好了稿子郵寄給他也行,但因為心情並不美妙,他還是登門收稿,順便和這位各種層面上的前輩聊聊天。
有著一頭黑色中長發的青年眼下青黑,面板白皙,他坐在茶幾邊打著哈欠,邊把這次的稿件交給赤葦京治。
赤葦京治鋪墊了幾句客套話,最後有些猶豫地問道:“宇內桑,你平常……會去酒吧那種地方嗎?”
“我?”宇內天滿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困頓地搖搖頭,說:“不會去,現在的職業不用出門,我連出門的頻率都減少了。”
“嗯……”
“怎麼了?遇到什麼煩惱了嗎?”
赤葦京治低吟一聲,還是說:“我有一個朋友。”
“你有一個朋友。”
“經常會去酒吧,雖然都是和家人一樣的師兄師姐師妹一起去,但有時候玩的比較過。”
“既然是和‘家人’一起去的,也不用太擔心吧?去了也有人照顧。”
“是這麼說……”
赤葦京治一般是不會幹涉喜歡的人的交友圈的,也不會去限制對方的行為,但是他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麼千夏會喜歡去那裡,而且一玩就玩到深夜,還能跑到臺上去扭來扭曲,只為了喝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