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侑被酸的五官皺在一起,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跪在地上,扶著暖桌,顫抖地說:“真、真是酸的。”
他一隻手捂住喉嚨,一隻手指著我:“千夏……你……害我……”
“我可沒害你。”我理直氣壯:“我這個是甜的。”
宮治和我的視線不經意間交彙在一起,我們兩個壞東西看到對方得逞的表情,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越笑越大聲,給宮侑笑的一頓冒火。
“你們!”他真的要生氣了!
我連忙收斂了笑意,從自己的甜橘子上掰下來一瓣,哄道:“這個真是甜的,你吃這個。”
宮侑哼了一聲,湊過來咬住橘子瓣。
在吃下去之前,他抬眼看我,突然嘴角彎了彎,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含住了我的手指,柔軟的舌尖舔了舔指尖,傳來一陣溫熱濕潤的觸感。
我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抬眼看著我,用尖尖的虎牙磨了磨我的指腹,最後退開一些,說道:“這次就原諒千夏,如下次還幫著阿治騙我……”
“哎呀,不會啦不會啦。”我渾身都是一麻,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催他:“你快去洗澡,等你一起看電影。”
宮侑聞言,還是先放過我,打算先去洗澡。
等他出來,電影已經放了一半多一點了。
除去最開始女主把男主的頭發剪掉,女主被男主花式壁咚的情節,後面的劇情簡直讓我哈欠連連,很老套的暴躁男主人設和男主對照組的溫柔男二人設,小松菜奈倒是依舊好看,只不過因為是一個總是被男主欺負的小白花設定,偷感有點重,還沒到男女主甜蜜的那段劇情,我就已經看睡著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宮治和宮侑後面又幹了些什麼。
直到睡了很長一段時間,我被莫名熱醒,下意識把手伸出被子,想要離開發熱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已經沒有光亮了,只有淺淺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我的面前是不知道誰的寬厚胸膛,抬頭只能看到對方稜角分明的下頜,和在月光下顯露出來的一部分黑色發尾。
我不是很舒服地挪了挪身子,這個動作卻讓對方掀了掀眼皮,一隻手按住我的後背,又將我給撈了回去,被子裡的溫度降下去一些,可環繞著我的溫度卻依舊帶著男生的體溫。
雖然還是被抱著,但我已經舒服很多了,於是我本就模糊的意識再次混沌起來,徹底陷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的意識剛剛回攏,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十分沉重,似乎多一些不應該屬於我自己的重量。
我緩了半天睜開眼睛,宮治那張帥氣的面容突兀地出現在我面前,他的眼睛緊閉著,額前幾縷黑色的短發落在高挺的鼻樑上,看上去很是乖巧,嘴唇在烤了一晚上暖桌後有點幹,但這並不影響青年的帥氣,甚至還讓人有一種給他潤唇的沖動。
……這是能說的嗎?
咳,反正我不會這麼做的。
他好像一晚上都在環抱著我,我一直都在他的懷裡躺著,正當我想撐著榻榻米坐起來時,身後有個金燦燦又毛茸茸的腦袋蹭在我的後頸,與此同時,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緊,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直接讓我從尾椎麻到了頭頂。
怎、怎麼還有人啊?
……等會兒!
這哥倆在幹嘛!
我腦袋裡的最後一點瞌睡都徹底沒了,直接從暖桌下爬出來,滿是驚嚇地看著宮治和宮侑兩個人悠悠轉醒,一個打著哈欠從暖桌下坐起來,一個表情迷茫地撐著腦袋看過來,表情如出一轍的無辜。
不對吧?這不對吧?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了半天,但是兩個人毫無異常,好像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難道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可能只是單純時間太晚,又不想回房間睡覺,還喜歡湊熱鬧,還喜歡開玩笑,故意三個人躺一起,為的就是我醒過來之後看我震驚的樣子呢?
我要是被嚇到,豈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越想越符合他們的性格,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並不對他們的惡作劇有任何表示。
神色如常地洗漱完,我圍上了飯團宮的圍裙,幫宮治做營業準備。
宮侑好像還很睡意朦朧,他一邊繫著圍裙的繩子,一邊打哈欠,看到我,他笑臉盈盈地湊過來,問:“千夏,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哈!瞧瞧,瞧瞧,這就忍不住了,這就要過來問了。
果然,昨天他們就是故意的,惡劣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