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菅原孝支穿小兔睡衣的迴旋鏢也是紮在了我身上,他給我準備的睡衣就是小兔子,帽子上有兩只耳朵不說,褲子上還有一個圓圓的尾巴。
我換上之後站在鏡子面前,自己都覺得無語。
偏偏菅原孝支特別喜歡看,抱著我的腰,隔著軟乎乎的布料貼著我的臉,透過鏡子注視著我的眼睛,然後笑得眯起眼睛。
銀灰色短發的青年笑起來很清爽陽光,眉目溫和,讓人不禁心生好感,也就是這種笑容過於有欺詐性,剛認識他的人絕對想不到他其實皮皮的,有勁兒的很。
算咯,他高興就好,瞧這小臉笑的,眼睛都快找不著了。
我扶額搖搖頭,透過鏡子看著菅原孝支那張清秀的臉,一個邪惡的想法突然出現,我嘴角的笑容多了些不懷好意:“阿菅,時間差不多咯,坐到沙發上去。”
菅原孝支看我這副表情就知道我想使什麼壞,卻也順從地盤腿坐好在沙發上,看我從我的化妝包裡將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有些瓶子他看不懂,隨手拿起一樣,一邊看一邊問:“你帶了好多……已經想好要把我化成什麼樣了嗎?”
“當然了,我對你的靈感滔滔不絕。”我手法嫻熟地給他打底,咧嘴笑道:“放心吧。”
菅原孝支是完全不信的,這位“化妝師”可不是什麼老實人啊。
不過也沒關系,就算是在他臉上畫出個癩蛤蟆他也能接受,畢竟先捉弄對方的人可是自己,能夠看到千夏小兔,他變成醜八怪也願意。
底妝很快完成,現在開始畫眉眼。
小小的刷子在眼周輕掃著,菅原孝支按照指示乖乖地往下看往上看。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往下看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算正常,而當她拿著眼線筆和刀鋒刷給自己畫眼線和眼下的時候,她就會下意識離得再近一些,眼睛盯著一個地方,認認真真地上色。
有一縷發絲在她彎腰靠近時垂落胸前,撫過他的鼻尖,帶來淡淡的果香味,和一路從面板表面鑽進胸腔的癢意。
“發什麼呆呢?”我叫了他幾句都沒反應,忍不住揪了揪他的鼻子:“閉上眼睛啦。”
菅原孝支這才回神,依言閉上眼睛,任由對方用溫熱又柔軟的手指將自己的下巴抬起來。
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變得更為清晰。
對方似乎又湊得更近了一些,有輕輕的氣息掃在自己臉上,緊接著,眼尾傳來濕潤又有些冰冷的觸感,小心翼翼地細細描繪著。
菅原孝支不由得放緩了呼吸,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忍耐了多久,在聽到那聲“好了,睜眼吧”的指令時,他睜開眼睛,一眼就望進了那暖色的茶色眼眸中。
我並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距離到底有多近,他的這雙眼睛生的好看,溫情又深情,棕褐色在他眼周暈開,加深了其中的深邃,眼尾暈染著美麗的紅色,拉出棕色的眼線,畫完之後我又覺得少了些什麼,又在棕色眼線的基礎上加了一條白色。
有點太過於好看了。
我化妝技術還算不錯,可更讓我移不開眼的是這雙眼睛本身。
他的眼眸中孕育的不是星辰,而是潺潺流過的溫潤水流,有溫暖的陽光傾灑在波浪起伏的水面,波光粼粼,帶著幾分醉人的笑意,我光是看著,居然就這樣失了神。
一隻手拿走了我指間的眼線筆,另一隻手扶在我的後腰,將我往他懷裡推。
菅原孝支一邊帶著我坐在他腿上,一邊將我的話原封不動還給我,笑著問:“發什麼呆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叉開腿坐在他大腿上的,反正就是這樣迷迷糊糊被他帶到懷裡去了。
他在我的嘴唇上啄了一口,眼裡笑意更深:“是不是在想這個?”
柔軟的觸感短暫地一觸即分,但已經成功地勾起了我心裡蠢蠢欲動的妄念。
我雙手捧住菅原的臉頰,眼神在他的雙眸與嫣紅的唇上流連,輕聲問:“剛畫好的妝,不去看看?”
“千夏想主動親我,已經很能說明效果了。”菅原孝支順著我的力道微微抬起下巴,彎起了好看的眼眸:“不是嗎?”
“聰明的阿菅,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笑了一聲,低頭吻住了那兩瓣被我用唇釉塗成水潤蜜桃的嘴唇,鼻尖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傳來,讓我逐漸在這種香味與對方有被動變得主動的侵.略中迷失,沉淪在唇齒間過於舒服的糾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