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了撓臉頰,解釋說:“我其實沒想到是學姐,只不過日向一個人在國外生活,肯定有各種難處,我以為他交到了新朋友,多問了一嘴,結果……”
好,好好好。
影山飛雄一個平a,日向翔陽直接把我供出去了。
但話說回來,這件事也不能怪翔陽,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挺想和我的老朋友們說說話的,我頭痛的只是感情漩渦,而不是單純的友誼,像影山這種單純寶寶,他過來找我也無所謂。
關鍵是月島宮侑他們……
想到這裡,我頭都開始隱隱作痛,問他:“我回來這件事情,除了你其他人應該不知道吧?”
影山飛雄想了想,老老實實回答:“牛島和星海都知道,翔陽給我發照片的時候他們都在我身邊。”
都在他身邊……這三個人能有交集,只可能是隊友關繫了,他們三個居然是一支隊伍的。
不過還好,只是牛島若利和星海光來的話我還能接受,我和他們交集比較少,不會發生什麼難以處理的局面。
影山飛雄看我鬆了口氣的樣子,有些疑惑:“學姐好像很緊張自己的行蹤被其他人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很想你,如果知道你回來了,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很難解釋,只能說:“這事有點複雜,我們影山好好打球就好了,理解這些還太早了。”
影山飛雄:“……”
總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他蹙起眉頭,不滿地看著我:“學姐,我今年已經20歲了,別把我當小孩子。”
“知道知道。”我拿出手機,笑著轉移他的注意力:“說起來,要交換聯系方式嗎?之前的號碼出了點意外,已經用不了了。”
“……要。”
雖然知道學姐在轉移換題,影山飛雄依舊選擇被她牽著鼻子走。
比起執著上一個問題的答案,留下學姐的號碼當然更重要。
他還記得那年春高,學姐走的又快又急。
明明說好了離開之後也可以保持聯絡,但事實上她的電話在第二天就已經打不通了。
就好像是徹底甩掉了一堆包袱,打算一身輕松地獨自上路一樣,將他們所有人全都丟在了那裡,再也沒有了訊息。
說起來,那天想要打電話給學姐,不僅是想彙報戰況,還想聽見學姐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知道學姐還在關心他們,只要聽到她溫柔的鼓勵和安撫,他的心情就會很快平靜下來,迅速從挫敗中恢複心態。
……他是這樣想的。
只不過撥不通的電話給了那天的他更為沉重的一擊。
當時的心情其實已經記不清了,也許並沒有多難過,只是偶爾回想起來的時候,影山飛雄總覺得自己的胸口隱隱鈍痛,反正不是很舒服。
越不舒服,越是回憶地更頻繁。
而越是回憶,那種酸澀與幾乎要讓他落下淚來的疼痛就更為清晰。
現在聽到學姐的解釋,他在記憶角落裡累積下來的灰塵好像被一陣風全都帶走,掃清了心裡的所有陰霾。
原來那次是出了意外,號碼用不了了。
想來學姐思念大家的時候,肯定也很著急吧。
影山飛雄看著螢幕上存好的新號碼,和已經透過好友驗證的ine,喜悅染上眉梢。
以後這些將不再是沒人回複的私聊視窗和無人接聽的電話。
失去之後再擁有,就會更為珍惜,更害怕再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