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臂,遲遲沒有喊投降,而血絞的特點就是卡住頸動脈直接阻止血液往腦部流動,從而造成休克。
在艱難的僵持幾十秒後,瓦倫特最終休克。
裁判判定我裸絞降服,是我的勝利。
在漫天飛舞的金箔紙中,我的腰上戴著屬於我的金腰帶,右手被裁判握著高高舉起,觀眾席上一片歡呼聲,他們都在喊著我的名字。
真正到了這一刻,我的大腦其實是一片空白的,我的眼前是無數對著我的鏡頭,已經按下快門時亮起來的閃光燈,我的身邊站著我的教練,他哭著和我合影,耳邊聲音嘈雜,觀眾們在說著什麼,教練在說著什麼,解說也在說話,聲音交疊在一起,完全聽不真切。
然後我感覺身上的疼痛感在此刻全都湧了上來,攻擊我皮下的每一寸肌肉。
我頓時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完全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
等再次醒來時,我人已經躺在了醫院,腿上還打著石膏。
別說,瓦倫特揍人也是真狠,我只是想賣個弱點勾.引一下,她直接就把我的腿打骨折了,幸好我抓住機會反擊,不然這場比賽被裸絞的,還真不一定是她。
這次她傷的比我重,泰拳打起來兇狠的要命,抓住機會就是致死傷,所以瓦倫特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而我雖然渾身都痛,卻可以撐著柺杖堅強地出院。
我的戰利品被師父送回了隊裡,這麼個東西沉的要命,沒有人會帶著它到處亂逛。
師父不在,守著我出院的是我那極其不靠譜的小師弟。
他送我回酒店時路過一家小吃店,說肚子餓了想去買個熱狗,很快回來,然後就把我丟在了人來人往的大街,讓我一個人拄著柺杖在風中蕭瑟。
我覺得他對我有些什麼誤解。
就算我在擂臺上強的要命,但此時此刻我是一個病人。
我的腳上打著石膏,臉上貼著紗布,手上還纏幾圈繃帶,弱不禁風,一撞就倒,慘的要命。
他居然敢這麼放心地讓我在街邊上等他,回去我就和師父告狀,看師父不罵死他=皿=。
“有人偷東西啊——”
什麼偷東西?
誰偷東西?
偷什麼了?
八卦雷達立馬閃動起來,我拄著柺杖往路中間挪了挪,迎面就看到遠處有一個帶著黑帽子的男人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步藏匿於人群中。
有偷子!
就是你小子偷東西是吧!
我一秒鎖定目標,見他由快步變成小跑,從躲避人群變成橫沖直撞,我拖著我打了石膏的腿挪到他的必經之路上,在他伸手推我時微微側身,柺杖往前一送,直接抽在了他的背上,給他打的一踉蹌。
被阻攔的青年目光兇狠地回頭瞪我一眼,沒有還手,捂著緊自己的衣服打算再次離開,然而我沒給他機會,兩根柺杖支住身體,抬起右腳給他踹在了牆上。
頓時,他衣服裡偷得東西頓時嘩啦啦掉了一地,手機、紙幣、錢包,數量還不少。
後面氣喘籲籲追過來的男人見小偷已經被打的七葷八素,自己的東西也都在,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先是和我道了謝,然後才從地上拿回了自己的東西,揪著小偷去了警察局。
我看地上還有一個錢包和一個皮夾沒被拿走,立馬叫住他:“哎,這兩個不是你的嗎?”
男人看了看,說:“不是我的,這個小偷一路偷過來,有不少人的東西都被他摸走了,我那會兒剛好準備掏錢付錢,結果一摸就摸到了他的手,這才發現他在偷我東西。這些東西的主人,說不定都不知道自己的東西被偷了。一起送到警察局去,讓警察去找失主吧。”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個錢包。
這個款式,感覺不像是歐美的潮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