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把所有人騙的團團轉。
太諷刺了。
月島螢很生氣,他是被騙的最慘的,每次問她,她嘴裡沒有一句真話。
可是更讓他無力的是,不管他有多生氣,一旦他對上那雙有意示弱的茶色眼眸,這些火氣也會被一點一點消磨掉,最後完全不忍心對她發火,連質問也無法做到。
怎麼可以這樣。
一副無辜的樣子,就可以連解釋都不用解釋就獲得原諒嗎?
月島螢唾棄自己沒點出息,不再看對方的表情,轉身快步離開。
菅原孝支看著少年很快消失在眼前,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伸手安撫性地拍拍我的肩膀,說:“千夏,別難過,阿月只是著急,他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理解他的感受。”我扶住額頭,頗為頭疼地嘆了口氣:“如果是我發現我一直很親近的人一直都在對我撒謊,我可能會比他還生氣。”
“嗯……不過,千夏。”
菅原孝支有些猶豫地看著我,在我疑問的目光中,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我有些莫名,但他不想再說,我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菅原孝支其實很想問出自己的猜測。
剛剛他們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一些。
如果按照時間線來排,千夏應該是從音駒轉到稻荷崎,然後才從稻荷崎來的烏野。
所有男生的都是排球部的成員,千夏不管在哪個學校都在幫助排球部訓練。
再往細節推,猜得沒錯的話,去年春高地區預選時千夏還是在音駒的。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春高全國大賽那段時間千夏去了稻荷崎,在稻荷崎做助教,然後比完賽後,千夏開學轉入烏野。
都是比完賽之後千夏才離開的。
仔細想想。
去年音駒獲勝了嗎?
好像沒有,他們止步於十六強。
去年稻荷崎奪冠了嗎?
好像沒有,冠軍是井闥山。
……如果今年冠軍不是烏野,千夏會離開,轉而去培養下一個隊伍嗎?
菅原孝支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最後還是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
今年春高後,大家面臨畢業,千夏本來就是要去考大學的。
擔心她會不會離開,這沒有意義。
他更擔心的是,在千夏離開後,他是否也會失去和她相關的記憶。
……千夏一直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可在某些時候,她卻能殘忍地拋下所有情感,無情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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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本質還是很重情感的,清除記憶也是為了不留痛苦,以及更好的攻略。
不過因為再真實也還是遊戲,千夏知道自己不會對這裡的任何一個角色産生感情,所以對他們算是無情叭,從旁觀者的視角看來算渣,從角色們的視角就是愛上了一個冷漠的女人,我好恨,但好愛,越恨越愛,越愛越恨[?][在說什麼]
要回去了要回去了,千夏覺得自己會對他們産生不好的影響,不會繼續待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