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不算呢?
我的欲言又止讓烏養繫心越發確定了他的想法,他又更近了一點,小聲說:“沒事,你就和教練我說真話,你之前是哪個學校的助教?我怎麼感覺你去哪裡都有人認識你?”
“烏養教練,這個不好說。”我含含糊糊地回道。
“我懂,我懂,豪門之間的恩怨情仇,我懂。”烏養繫心直覺自己可能挖到了大瓜,他手肘撐著膝蓋,手指按住額頭,絞盡腦汁思考了片刻,他篤定地說:“是井闥山吧?是吧?”
“……啊?”
“只有王者學校才能給選手提供那麼好的成長環境,也只有出自豪門名校,貓又教練也好,梟谷也好,白鳥澤也好,青葉城西也好,鷗臺的星海光來也好,現在的稻荷崎也好,都對你很關注。影山也告訴我在他集訓期間,你給他提供了很多和那邊選手相處的有用建議。”
烏養繫心越說越覺得是真的,他捂著嘴,震撼地看著我:“真的假的,我們烏野一直以來是王者井闥山的助教在陪練嗎?”
……很好教練,把所有的選項都猜了一遍之後,選擇了一個我完全沒去過的學校。
我無語地半眯起眼睛:“烏養教練……”
“你聽我分析啊。”烏養繫心制止我說的話,他面色嚴肅,並且一副思考的樣子:“你說你是前年七月份的時候才打的排球,這麼快的成長速度,只可能是經受了專門的培養,東京的學校有這種精力大費周章為隊伍尋找一個有運動天賦的人培養成陪練水平的,也就只有井闥山了吧?”
武田一鐵也加入了推理:“人脈眾多,被各方選手關注,不可能來自於寂寂無名的隊伍,大家都是名校,能讓全國大賽的常客惦記上的,除去井闥山,還能有哪個學校的人能擁有如此待遇呢?”
烏養繫心:“離開了以前的學校,嘴巴還嚴的跟fbi似的,除了訓練單,其他一點關於之前學校的訊息都不透露,你是不是和井闥山反目成仇,想來鄉下找一支隊伍殺回排球界的?”
“很有可能,而且真理也許是站在你這邊的,不然大家對你的態度怎麼這樣友好?”
“破案了。”
“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你,結城千夏,就是從井闥山退役的助教!”
我:“……”
我一時間有些語塞,好半天才反駁:“我真不是。”
“你這種鬼話是騙不了我們人民教師的。”烏養繫心先是滿臉正直,然後餘光看見觀眾席上站了兩個身穿黃綠色運動套裝的高個子少年,他說:“那邊那兩個是井闥山的隊服吧?你和他們揮揮手試試,我賭一百萬他們絕對認識你。”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
好家夥啊,正好就是佐久早和古森元也。
但凡來的人是飯綱掌或者是別人,我都能理直氣壯的完成烏養繫心的考驗,但來的人是佐久早,我解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於是我嘆了口氣,不打算再解釋了,面無表情地雙手環胸,平靜應道:“嗯,對,你說的沒錯。”
烏養繫心其實這句話是隨便說的,他才沒這個底,井闥山的學生會認識結城,但是她居然反駁都不反駁,嘗試都不嘗試,直接就承認了。
糟糕……
不會真是真的吧?
他剛剛是存了一些和武田一鐵故意搞抽象來緩和教練席上凝固的氛圍的心思。他是覺得井闥山這種學校離大家還是挺遙遠的,結城可能真是來自強豪校隊,但應該不是井闥山。
但是她完全不嘗試的啊!喂,說明那兩個井闥山的學生是真認識她的啊!
碰上真的了啊喂!
烏養繫心的表情比剛剛還震驚。
我已經是徹底擺爛了。
參加全國勢必會和之前的學校遇上,遇見的人越多,我的馬甲就掉的越快。
可能之前我還對捂緊我的馬甲很執著,可今天在遇到北信介之後,我突然就感覺自己做的這些挺沒意義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這馬甲掉不掉,怎麼掉,好像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