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只有及川徹的表情看上去很不愉快。
牛島若利依舊是那副嚴肅正直的模樣,他好像沒注意到及川徹在生氣,或者說……他注意到了,但是沒明白及川徹為什麼在生氣?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我出聲打斷了他們無聲的對峙。
兩個人下意識看過來。
牛島若利和我見過很多次了,他一眼就認出我:“結城。”
“!”及川徹把我拉到他身後,防備地看著牛島若利:“你怎麼知道小千夏的名字?不會是看小千夏可愛,從別人那裡偷偷打聽到了她的名字吧?可惡,你還是這麼陰險。”
牛島若利:“……我沒有。”
“你的鬼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我真的沒有。”牛島若利的視線從及川徹身上挪到我這裡來,又說:“結城問我要過簽名。”
我:“!”
及川徹:“!”
他不敢相信地回頭看向我:“什麼??”
我嚇得後退一步,假裝非常忙碌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抬起手機看了看並沒有亮起來的螢幕,打算直接遁走:“哎呀,烏養教練在找我了,我好忙啊,我先走了,下次見,下次見。”
“等一下!根本就沒人給你發訊息!你別跑!”及川徹一把揪住我,陰森森地質問我:“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會和他要簽名?”
“我、我,我這不是,我……”我說的結結巴巴。
牛島若利:“她說她喜歡看我打球。”
我:“!”
及川徹:“!”
他咬牙切齒:“小·千·夏!”
這還得了,這還得了!
我立馬抬手打斷他的憤怒,忙說:“我能解釋!”
及川徹冷哼一聲,一副不想相信女人的鬼話的樣子,不情不願地抬抬下巴:“嗯,解釋吧。”
“你聽我給你說。”我好聲好氣地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帶遠了一些距離,避開牛島若利,和他說:“你不能因為這個事情生氣啊,你看,牛島是你的討厭的人,而且還是烏野的對手,我怎麼可能和他關系那麼好呢?對不對?我和你同仇敵愾啊,但是我要打探白鳥澤的軍情,那最好的方式不就是……”
及川徹狐疑地看著我,接話:“假裝喜歡看他打球,成為他的粉絲,套他的話?”
“我就說你聰明吧。”我完全不吝嗇我的誇獎,用贊賞的眼神看著他:“不愧是你啊,阿徹。”
及川徹剛開始還對我的說辭有所疑惑,但他禁不住我的表揚,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只是這笑意還沒有維持多久,他又想到一件事情,問我:“等會兒,你說你假裝是他的粉絲,套他的話,你不會也是這樣對我的吧?你對我不會也是逢場作戲的吧?”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隨即露出了受傷的表情,“你居然懷疑我?”
“不是,你能騙牛若,不是也能這樣騙我嗎?我就是合理猜測……”
“你分明就是在懷疑我!”我傷心垂淚:“你就是這麼對你粉絲的,好難過,我這些年的精神支援就像是個笑話。”
及川徹有那麼一瞬間的哽住,他連忙用一隻手拉住我的胳膊,晃晃手臂:“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難過,別哭啊,我錯了我錯了,我怎麼會懷疑親親千夏呢?你就原諒我吧。”
我委屈地用袖子擦眼角,抽抽搭搭。
“你真別哭……哎呀,都怪你牛若!”及川徹回頭兇了牛島若利一句,然後又輕聲邊哄我邊離開:“我們不理他,小千夏我們走。”
牛島若利:“……”
看不懂。
為什麼說著說著一個開始哭一個開始哄,哄人的間隙還要怪他。
他只是說了實話,為什麼都怪他?
……奇怪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