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樣下去不行吧。
我再次嘆了口氣。
烏養繫心側頭看了我一眼:“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知道你對他們的狀態很關心,但他們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個體,有些事情他們可以自己解決。又要想計劃,又要陪著訓練,又要關注他們心理,這樣太累了。”
我:“我沒事。”
“可能你自己沒發現,這幾天你一直在嘆氣。”烏養繫心說道:“別煩惱太多,你自己的情緒同樣很重要,他們也會擔心的。”
……我有一直在嘆氣嗎?
嘶,如果教練不說的話,我真的沒有察覺到。
烏養繫心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適當給自己放鬆一下吧。”
確實……
我聽進去了他的話,贊同地點點頭,點完頭後,我才又說:“不得了,烏養教練,你居然在關心我。”
他無語地眯起眼睛:“我姑且也算是個靠譜的大人,關心自己的學生有什麼好驚訝的。”
“不……就是感覺烏養教練你說這些話,感覺就像是被誰附身了一樣。”
“……我是讓你放鬆,但是你現在好像有點太放鬆了。”
我不由得咧嘴笑了笑。
不管怎麼說,經過這次談話,我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晚上,大家都留下來做自主訓練。
即使今天一整天都在輸,每次輸都要來一次森然限定爬坡懲罰,少年們還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勁,神采奕奕地抱著球在體育管裡練習。
我在旁邊幫忙,每個人那裡都看了一圈,大家都在忙活,唯獨缺了月島螢。
這是完全不給我一點拉他的機會。
想到教練對我說的那些話,我腳步頓了頓,還是去找了在角落裡練習跳飄球的山口忠。
我很少單獨找他,山口忠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問道:“結城學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問,月島最近有沒有奇怪的地方。”我說:“我感覺他最近狀態不對。”
總之先得搞清楚這段時間他消極的原因,如果是因為我,那我更要處理好。
“奇怪的地方……”
山口忠抵著下巴仔細思考:“好像沒什麼,每天都是正常上課,正常吃飯,正常回家。”
上學和放學我們也是一起的,也沒遇到讓他受挫的事情。
這不對,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打擊到他的積極性了。
我又更問的具體些:“上個星期的前幾天,有出現什麼異常嗎?”
山口忠冥思苦想,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地對我說:“上週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原本阿月是想和我先回去的,但是中途和我說阿姨在包裡給他多放了一把傘,應該是幫學姐你帶的,怕自己一個人回去之後阿姨嘮叨他,我們又折回去想給你送傘。”
聽到事情發生在下雨的那一天,我的心裡就猛地“咯噔”一下。
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月島螢壓根就沒和我提過。
我緊了緊手指,穩住心神,繼續問:“然後呢?”
“在回學校的路上阿月又說你不需要了。” 山口忠停頓片刻,又說:“那會兒都已經快到學校了,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