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指著那個獎杯問:“結城學姐,那個是什麼呀?”
我當時正在開煮水器給他們燒水泡茶,聽他們這樣問,抬頭看了一眼,很隨意地回答:“哦,沒什麼,就是看這個獎杯造型好看,就拿出來放在那邊補空位。”
他們兩個眼巴巴地看了一會兒,見我不想多說,又不好問我是什麼比賽得的獎。
於是田中偷偷在谷歌上輸入上面的英文字母去搜。
西谷夕湊過去看。
在看清楚螢幕上大段的科普文字後,兩個人同時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對視一眼,他們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什麼東西崩塌的場景。
我沒注意那邊在幹什麼,低頭發現茶幾底下放著的茶葉已經沒有了,於是揚聲朝那邊喊:“阿龍,裝飾櫃下面那個抽屜有放我的茶葉,你幫我隨便拿一袋來好嗎?”
他立馬大聲應道:“好、好的夏姐!”
語氣尊敬且崇拜。
……夏姐?
我疑惑抬頭。
這是什麼新型的稱呼?
我家客廳的茶幾還算大,讓二年級和三年級圍著一起坐還是沒問題的,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要認真寫題,我讓他們在餐桌上寫。
為了保證公平公開公正,此次考試全程由山口忠監考計時,我和月島螢都只在客廳活動。
閑著也是閑著,我點了根檀香插在茶臺,又開始給他們泡茶。
茶香再次從茶壺中溢位來,瓷器碰撞的聲音一點都不難聽,反而配合著噗嚕嚕的水聲和好聞的檀香,有著一種寧靜致遠的意味。
坐在旁邊寫作業,西谷夕和田中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注意力似乎都集中不少。
一時間,整個一樓就只有燒水的聲音和筆在紙上書寫的聲音,鼻尖環繞著淡淡的香氣,學習氛圍十分濃厚。
我其實很想問問月島螢這段時間給影山輔導的怎麼樣,看他每天有事沒事都嘆氣的,半個月下來憔悴的不行,問他具體情況他也不說,一副要死磕的樣子。
相反我教翔陽就不怎麼費力,可能是因為仁花也在幫忙,菅原也在幫忙,反倒是我這個打賭的出的力最少。
五十分鐘之後,兩個人全都寫完了卷子。
山口忠把他們的試卷收上來改,不到五分鐘就改完了,並得出了最終的分數。
影山飛雄49分,日向翔陽53分。
沒高多少,但高四分也是高。
日向翔陽歡呼雀躍地舉起雙手:“好耶!我贏了!哈哈,影山你不行啊!”
影山飛雄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可惡……”
錯的題目都差不多,影山飛雄比他多錯了兩個語法題。
語法題的差別就和我沒關繫了,這純粹就是菅原教的好。
我頗為得意地看著月島螢:“怎樣?心服口服吧?”
月島螢看著影山飛雄的試卷,哼了一聲,聳聳肩,又把他的試卷放下:“行,我輸了。”
這麼簡單就認輸了?
我有些意外,不過贏了我就很開心,而且他們這次都及格了,至少在學習新知識之前他們的成績不會出現問題,接下來一個月也終於可以不用那麼辛苦。
這個小插曲過去,大家該學習還是得學習。
翔陽和影山的國文成績也很讓人頭痛,英語提上來了,他們還有國文要補。
月島螢問我要不要再比一次,我連連搖頭,這半個月大家都已經夠辛苦了,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他掀了掀唇角,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挑釁嘴臉,他問:“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