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野高中對期中的重視程度似乎沒有稻荷崎來的高,那邊期中考考的不好也會有補習,但烏野沒有,甚至就像是平常的小測一樣,連排名都沒有。
平平無奇地考完,大家似乎都心如止水,沒有掀起太大的波浪。排球部依舊每天很熱鬧,在訓練途中穿插著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的小學生鬥嘴日常,我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
又過了幾天,每個學科的老師公佈了成績,把試卷下發下來。
我的成績一如既往穩定,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澤村大地的總分比上次要低了幾分,不過國文這次試卷偏難,班上的同學都比平常測驗要考的差一點,國文老師安慰我們說不用在意,平常多做幾篇閱讀就能提上來,期末考肯定不會考的那麼偏。
菅原孝支本來就聰明,成績一向不錯,排球部訓練對他沒有帶來多餘的負擔,也堵住了總是想勸我們退部的班主任的嘴。
放學的時候,他等我收拾書包。
看我在整理卷子,好奇地抽走了幾張看看,說:“真神奇,千夏,明明你上課經常打瞌睡,放學要給社團訓練,回去之後還要蒐集別校選手的資料,但是你還能把學業也兼顧的很好。”
他感嘆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卷面好整潔,這上面的每個答案都簡單明瞭,很明顯是全都會的。
英語的作文讀起來通常而幾乎沒有語法錯誤,有幾個地方用的還是生僻詞;數學的大題沒有用來湊分的廢話,每一個公式和步驟都和老師講的基本一致,基本沒有塗改的痕跡;古文的答案簡直就像是教科書上寫的一樣,官方且簡明扼要。
怪不得分高啊。
菅原孝支忍不住問:“這個閱讀題是怎麼做到基本不扣分的?”
“不同型別的題目有不同的模板。”我掃了一眼他手裡的國文試卷,說:“以前刷題刷的比較多,現在寫這些已經是刻入dna的模板起筆了。”
“你居然還有時間刷題?”
“有啊,上高中開始就不打算參加比賽了,平常忙碌慣了,閑下來反而還不習慣。”我收拾好收納試卷用的夾板,放進書包裡,邊回答道:“正好那個時候老師覺得我成績不好,給我印了很多試卷寫,空下來的時間就幹脆都拿去做題。”
我雙手撐腰,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不過聽說上大學之後會輕松一點,我應該又有時間可以訓練和比賽了。”
菅原孝支一愣,問我:“排球比賽嗎?你打算在大學打女排?”
我聳聳肩,笑道:“也許呢。”
排球對我來說也算是一項意義特殊的運動了,它讓我看見了很多我不曾看見過的景色,聽到了很多我不曾聽過的話,認識了很多性格各異卻都很努力向上的少年。
我可能在回家之後還會偶爾打打排球,我無法做到完全放棄它,不過……比起排球,我更想第一時間找到我那偷偷自己一個人哭過很多次的肌肉大哥,告訴他我想重新和他學習格鬥。
他也許又會哭鼻子。
我這樣想。
這次平平無奇的期中測驗就這樣過去。
沒有人提起成績的事,我也每天都在研究怎麼能讓他們再提高一些。
而且清水潔子這段時間一直在招攬低年級還找沒有加入社團的人,她和我說想找一個繼承人帶一帶,不至於她畢業了之後社團失去後勤保障。
我覺得很有道理,空閑時會和她一起去低年級轉轉,也發動了山口和翔陽兩個相對來說外向一些的少年幫忙。學弟學妹見了不少,但沒有一個願意加入的,清水潔子還得繼續找。
就這樣充實地過了幾天,我就看到武田老師一臉嚴肅地出現在排球部,手上還拿著一個藍色的資料夾。
我們剛剛才結束訓練,大家都在用毛巾擦汗,補充水分。等稍微調整過來一些,我們圍城一個圈,其中也包括武田老師和烏養教練。
武田老師帶來了也一個好訊息——上次他和我說的合宿,東京那邊已經定好時間了,就在下個月。
但同時,他也帶著悲壯的笑容公佈了一個壞訊息。
合宿之前就會期末考試,不及格的人將會留下來補習,沒有辦法跟著一起去東京。
他是二年級的老師,也能拿到西谷夕和田中龍之介的成績,說實話的,他在看到試捲上數字的那一刻,有那麼一瞬間的崩潰。
我看到武田老師帶來的試卷也很震驚。
看大家考完試之後情緒都很穩定,發完試卷之後也一幅無大事發生的模樣,當時我還想,烏野的學弟們看上去是不太聰明的樣子,但是成績居然都比宮侑他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