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靠別人說才突然意識到,是他年紀大了思維固化了嗎?
我依稀聽到他在自己嘟嘟囔囔什麼,咧了咧嘴角,說:“不是思維固化,如果到了最緊張的那個時候,烏養教練肯定能猜的出來的,只是現在還沒有考慮那種事情的時候,所以才沒想過。”
“……你覺得,明天我們能把青葉城西逼到那個地步嗎?”
我:“不確定,畢竟那可是及川徹。”
烏養繫心嘆了口氣,點點頭:“果然接球還是大家難以突破的一個難點,只有這個不是短時間就能速成的技能。”
我頗有感觸:“是呢。”
論接球我也是菜狗一個。
不過話音一轉,我又說:“放心啦,我們的攔網目前來說還算過關,澤村和西谷也很能接球的,只要及川徹想裝逼,我們就能得分。”
烏養繫心扯了扯嘴角:“什麼意思?你說他會故意往我們自由人身上打嗎?”
不說澤村,每個隊伍的自由人肯定是接球最厲害的那一個。
他忍不住又否認了一遍:“不會吧。”
“鼓舞隊伍士氣,滅他人威風的最好辦法,不就是讓對面最能接球的那一個人接不住球嗎?”我雙手環胸,“要是西谷沒接住,他可是要得意死了。”
烏養繫心的表情有些複雜。
“打賭不?”
“賭什麼?”
“一頓烤肉。”
出於對青葉城西王牌能力的信任,教練還是答應了。
我立馬掏出手機,開始看烏野町哪裡有比較好吃的烤肉店。
“喂!”
也沒有必要現在就判他輸了!
烏養繫心憤怒。
……
回學校簡單開了個會,烏養教練嫻熟地進行了一波士氣的鼓舞,大家本來就興奮,現在更是産生了一種勝利的決心。
解散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只有月亮和星星還掛在天幕上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明天還有比賽,我把想要一起走的每個人全都給踹回了他們該走的那條路上,包括菅原孝支,所以此時此刻我回家那條路上的人只有月島螢和山口忠,只有我們三個是最順路的。
知道山口忠有在深思熟慮之後在和嶋田超市的老闆學習跳飄球,我偶爾會問問他的學習進度,現在回家的路上也稍微聊了聊跳飄球的技巧。
小人不才,在稻荷崎的那段時間,我簡直就像是塊海綿,瘋狂的吸收著關於排球的知識,這個跳飄球,宮侑教過我。
只不過因為它是不旋轉的發球,魅力並不在力度,並不符合我的暴力美學,所以我學了一段時間,十球能打出三球,然後我就不願意再學了。
山口忠到目前為止已經練了一個星期,不過現在的成功率還不高,偶爾能打出一個就算是運氣爆棚了,想要主動打出來還得再繼續學習繼續練。
換做平常,聽到這個話題月島螢肯定要跳出來說幾句嘴賤一下對方“真努力”,可這個努力的人是山口忠,他當然不會嘴賤,說的內容都很正常。
這個人說不出什麼鼓勵的話,最誠實的關心也就是不嘴臭了。
三個人走了一段路,我們和山口忠分開。
現在差不多是七點多快八點,我很自覺地跟著月島螢一起回家,蹬掉鞋子,一把抱住了在等著我們吃飯的月島阿姨。
——這個是之前說好的,如果到家的時間超過了七點半,我就去月島家蹭飯。
月島叔叔坐在餐桌旁邊看報紙,見我們進來,臉上揚起笑容,放下手裡的東西,笑眯眯地問我們今天比賽怎麼樣。
阿姨也為我們洗好碗筷,貼心地放在我們面前,表情溫和地停我們分享今天的戰況。
月島螢這個半天只能說“嗯,還好,行,也就那樣吧”這種了無趣味的回答的冷淡家夥,問半天都答不出個屁來,最後分享的重擔還是落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