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幫武田老師和音駒聯系也好,還是陪著他們訓練也好,做這一切的目的全都是為了讓烏野進軍全國,再一次步入那塊橘色的場地。
正因為明白,所以社團裡的所有人全都鉚足了勁,再苦再累也要堅持下來,他們不能辜負大家的期待,也不能對不起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
大家都很感謝結城的出現,在沒有教練的那段時日裡,是她走在隊伍的前面,為少年們領頭。即使是現在有更專業的烏養教練在進行把控和指導,結城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繼續支撐著大家前進。
澤村大地做不了什麼保證,也說不了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他只能用更努力的訓練,和盡量優秀的成績來回報烏養教練、武田老師、結城和清水對排球部的付出。
我不知道身邊澤村大地在想什麼。
這會兒我自己的思緒也很亂。
不是覺得道宮結早不和我說這件事,非要磨磨蹭蹭到現在才來麻煩我,也不是在思考我是否應該做攻略以外的麻煩事。
是我想到了我的師父。
那個多愁善感喜歡哭哭啼啼,卻又教了我很多的肌肉大哥。
他在我退役之後也來找過我幾次,有心想等我傷好之後再複出的。
但是我每一次都沒有答應,他說報名錶永遠會給我留一張,但我每一次都說不用了,這個時候他的眼神就和道宮結一樣,期待褪去,剩下失望,周而複始。
怪愧疚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拉了拉有些僵硬的手臂。
哎,想什麼呢。
哪有時間愧疚啊,自己的這些事情都做不完呢。
……
剩下的半個月時間,我負責的半場除了澤村大地和西谷夕的接球,東峰旭的扣球,經常站在前排的成員們的攔網,以及精進影山飛雄的發球。
一切都在穩健進行,但我還是在思考有什麼方法可以讓翔陽和影山打怪物快攻的時候睜開眼睛,他們現在的普通快攻在特訓過之後基本沒問題了,在此基礎上,我就會想要要求他們再最佳化怪物快攻。
我也和烏養教練提過這件事情,不過他的想法是,比賽在即,一時間沒有好的辦法來做出改變,不如就先這樣。
……也行,瞎改不如不改。
翔陽最近也夠累的了,貪多嚼不爛。
於是半個月過去,終於到了6月2日這一天。
仙臺體育館。
這一天的人最多,不光是比賽的隊伍多,看比賽的觀眾也多。
在一樓大廳能看到很多穿著顏色樣式統一的運動服套裝的男生,而且他們的個子都很高,從外面往裡面看,就像是巨人的宴會,十分壯觀。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隊伍出現在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那個就是……”
“烏野?”
是一支黑乎乎的隊伍。
隊伍裡的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運動服,一行人烏壓壓的,臉上都沒什麼笑容,看上去像是什麼電視劇裡兇狠的反派。
為首的兩個女生被簇擁著走在最前方,都是長相冷豔的大美人,只是一眼就讓悄悄關注這支隊伍的少年們蠢蠢欲動。
但也只限於蠢蠢欲動,誰都不敢真的上去要聯系方式。
不因為別的,只是其中一個將黑色運動外套披在肩上的女性,她的氣勢實在是太凜冽了。
可能是因為周圍充斥著對烏野褒貶不一的議論,少女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茶色的眼眸中不含半點笑意,使得她的笑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嘲諷。
肩上披著的外套隨著走路的動作揚起衣角,但感覺她身上披著的不是什麼校隊的運動外套,而是某黑.道組織老大的羽織。身後的少年長得又高又兇,走在她身後宛如大姐頭帶著打手出街巡邏,讓人不自覺就産生了必須要把錢包貢獻上去的念頭。
如果不看這個女生,也許烏野的隊伍只是單純像是熱血高校。
可由她領著隊伍前進,總感覺這個組織手上肯定出過幾條人命。
聽著耳邊悉悉索索的議論,我微微抬起下巴,擺出了一副人狠話不多的囂張樣子,一路目不斜視的來到場地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