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覆蓋住她的手背,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只要是阿姨做的我都喜歡吃!”
月島阿姨輕輕笑了笑,拉著我的手,帶著我走進玄關,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被遺忘在家門外的月島螢有點無語。
他推了推眼鏡,垮下肩膀嘆了口氣。
可怕的女人,連他媽媽都不放過。
這下好了,他成了媽媽不要的孩子了。
……
在月島家蹭飯的時間過得很溫馨。
我還以為養成月島螢這種別扭性格的家庭可能會稍微古怪一些,但不管是月島阿姨也好,還是月島叔叔也好,他們兩個對我態度溫和,家庭氛圍十分良好。
甚至有了我的加入之後,似乎還更好了一些。
飯後,叔叔不太擅長參與孩子之間的話題,也怕他坐在這裡我會拘束,很自覺去廚房把碗洗掉,把餐廳和客廳都留給了我們三個。
我是想再和漂亮媽媽貼貼的,只是剛要貼上去,月島螢就一把扯住了我的後領,滿臉不爽地把我拎回了他房間裡。
月島阿姨站在樓梯下看著我們兩個人磕磕絆絆地上樓,叮囑道:“上樓小心一點,阿螢別欺負千夏。待會兒我給你送點水果上來哦。”
“知道了!”
月島螢丟下一句回應,然後很幹脆利落地關上了門。
我強烈譴責他抓著淑女的衣領,把淑女毫無形象可言地拉回房間這一行為。
不過餘光看見他幹淨整潔的房間和所有東西都排列地十分整齊的書桌,我的好奇勝過了我的譴責,打算先參觀參觀青春男高的房間,再找他算對我無禮的帳。
整個房間裡最顯眼的,是放在桌面放置架上黃藍兩色的排球,它和錯落有致的書本雜志放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到,手一撈就能拿到。
書桌上攤開了一本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雜志,那一頁剛好是牛島若利的採訪。
看到這兩樣東西,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月島螢頓時渾身惡寒,他搓了搓手臂,“你在笑什麼?好奇怪,總感覺你在想什麼令人作嘔的事情。”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想啊。”我吹著口哨假裝無事發生。
但我的心裡在想——
好你個月島螢,天天嘴巴裡說著“只是個社團活動”,結果排球都捨不得放地上,看的書也大部分是排球雜志。
怪不得之前提到牛島若利,月島螢一點都不奇怪那究竟是誰,原來早就知道了,還看有人家的採訪呢。
喲喲喲,只是各社團活動~喲喲喲。
我打量完他的書桌,又抬頭看向他牆面上掛著的置物架。
玻璃置物架上放著的是一些模型和相框,我仔細一看,是兩個恐龍模型,和什麼爬行類動物的骨架模型,相框裡是什麼深海魚和金魚的照片,右下角的照片是兩個足印。
其他都是恐龍和魚類,只有這個是腳丫子呢。
看這個大小和稚嫩程度,不會是嬰兒時期的腳模吧?
我“噗噗”兩聲,真可愛啊,月島螢的玉足。
月島螢見我一直在盯著他那放著腳丫子照片的相框看,耳尖一紅,立馬過來拉我:“好了,進了男生的房間別到處亂看。”
我矮身一躲,語氣賴皮:“看看怎麼了,你都把我帶到房間裡來了,有什麼不能看的。”
突然我想到什麼,笑容壞壞,還用手肘拱了供他的手臂:“不會真有什麼哥們不能看的吧?”
月島螢真的不想秒懂,但是對方的表情實在是太典了。
“……不管你現在腦袋裡在想什麼,我的建議是立刻停止。”他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到冷漠:“我的房間不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可是我還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反正就是沒有。”
“切,好吧——”
房間裡連本白花花的寫真都沒有,真是了無趣味的青春男高啊,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