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就站在教練椅旁邊喝水的孤爪研磨盯著那個和貓又教練離開的背影,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一會兒。
喝完水後,他也細細在腦內搜尋著關於她的記憶,只是一無所獲。
孤爪研磨不認識烏野的人。
更不認識烏野男子排球部的經理。
嗯,奇怪。
活動室的門一關,體育館的喧囂便統統隔絕在了門外。
貓又育史找了個椅子坐下,示意我也可以隨便坐。
我找了一圈,最後還是在衣櫃那邊找到了一個小板凳,乖乖地坐在貓又教練面前,背挺得筆直。
見對方暫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我在腦海中組織了語言,斟酌著問:“聽說貓又教練隱退了一段時間,是在去年寒假發生的事情嗎?”
“差不多吧,人老了,身體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貓又教練抄著手,笑著說:“是十一月底發現了一些小問題,在醫院住了幾天,之後又被接回去修養。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我放心不下這群臭小子們,所以我還是會來看看他們訓練。”
原來並不是特別嚴重的問題,看老爺子現在的精神頭確實挺不錯的,我心下鬆了口氣:“那就好。”
“結城這次過來是為了黃金周合宿的事情吧?前幾天你們學校的武田老師也給我打了電話。”
貓又教練從活動室的桌子上翻出一本筆記本,和我說:“宮城縣也有幾個學校給我們打了電話,不過因為車程太遠,學校分佈其實也並不集中,我也還在考慮中。”
筆記本上面寫了幾個學校的名字和時間,一些是東京的學校,一些是宮城縣的學校,其實還有其他地區的,只不過我不認識,分辨不出來他們所屬的區域。
“昨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其實就有些猶豫了,能夠讓貓和烏鴉再一次見面,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義事情,再加上你對球員的訓練……我記得你是很有方法的。”
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貓又育史不知道到底是在哪個地方見過結城千夏打球,也忘記了是誰說她在做陪練的,只是他有這個印象——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在訓練上似乎很有一套。
有她在這次合宿並不會無聊,說不定音駒的隊員們也會受益匪淺,而且烏野現在成長到了何種地步,他也很好奇。
突然話題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緊張地問:“您是想……?”
“機會難得,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東京,要不要進行一場遊戲?”
“是?”
“結城的扣球很不錯吧,我們隊伍其他的可能不行,但接球一直是強項。要試試嗎?他們能不能接下你的扣球。”
聽到這句話,我用食指撓了撓臉頰:“如果我能一穿六的話,您會答應這次黃金周和合宿邀請嗎?”
“其實在看到你穿著這身校服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要答應了。”貓又育史拍了拍我的手臂:“你是個好孩子,敢想敢做,我們隊伍裡的臭小子們,比起你還差得遠呢。”
我被誇得暈暈乎乎,臉上飄起紅雲:“也沒有啦,嘿嘿、嘿嘿嘿。”
“剛剛說的遊戲,要玩嗎?”
“您想看到結果的話,我就玩。”
貓又育史被我逗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走,讓我看看你‘一穿六’。”
……
我們重新回到了體育館內,在貓又教練的召集下,大家都暫時停下了手中的訓練,排成一橫排站在我們面前。
面對少年偷來的視線,我站在貓又教練身邊渾身緊繃,完全不敢動。
貓貓們探究的大眼睛實在是過於銳利,我此時此刻有點緊張,還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