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手忙腳地給他遞紙。
要了貓又教練的電話,我獨自回到家裡。
坐在客廳柔軟的地毯上,我的手機螢幕上停留在撥號的介面,遲遲不敢撥過去。
雖然當時信誓旦旦和武田老師那樣說了……
但我不是很確定貓又教練是否還存在關於我的記憶。
畢竟那個時候我和系統說了東京組的人記憶全都要清空,如果他不記得我了,我這樣打過去一定會很奇怪吧。
我的臉皮其實也沒有那麼厚……
猶豫再三,我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撥號鍵。
等了好一會兒,那邊傳來接通電話的聲音。
我立刻坐直,語氣也無比正式:“您好,請問是貓又教練嗎?”
“您現在方便說話嗎?”
“不好意思,是這樣的……”
……
有一個好訊息。
給貓又老教練打電話的時候,我說了自己的名字,貓又教練只是在短暫的疑問之後,思索幾秒,立刻就想起了我是誰。
不過這段記憶並不是我在音駒上學時候的內容,而是被修改過的。
在他的記憶中,我是在東京的某個學校上學,曾經看過我打球,知道我扣球還挺厲害的,也有給選手訓練的經驗。
當我提出明天想去拜訪他的時候,老爺子也很和藹的同意了。
天知道我在和貓又教練打電話的時候有多害怕記憶穿幫,兩隻手的手心都是汗,生怕出一點錯産生bug。
不過好在有系統兜底,他們對我的記憶到現在為止都沒出過錯,而且邏輯也圓的上。
於是,敲定好了一切,第二天下午的四點四十八分,我出現在了音駒高校的校門口。
……
再次來到熟悉的校園,我一時間頗為感慨。
在去年第二學期,我也曾經短暫的在這裡上了幾個月的學。
裡面的建築佈局我其實都還記得,就算我自己進去也不會迷路,只是門衛大叔不記得我,他不會隨意讓外校生進學校,所以我只能站在這裡,等一位好心人來把我領進去。
大概等了七八分鐘的樣子,我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喲,你好啊,結城同學。”
我猛地抬起頭,入目是少年那雙隱隱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眸。
出現了。
好心人。
黑尾鐵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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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鐵朗:鄙人一向待人熱忱[雙手合十]
千夏:這個人每次出現都好像認識我似的,他真的記憶歸零了嗎?
系統:包的呀!我辦事你放心!
千夏:如果待會兒見到研磨,他沒覺得我哪裡不對,那我才是真放心。
系統:……那,他的話,有點說不準。
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