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個排球
伴隨著最後一聲得分的哨聲響起,週六的這場入部測試落下帷幕。
最終是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以及田中龍之介這一組獲得了勝利。
這是肯定的,像他們這種邪.教排球我還從來沒在高中生的校隊裡見過,他們倆的打法還是獨一份的特殊。
月島螢說話算話,在輸了比賽之後就去和影山飛雄道了歉,給影山飛雄嚇得以為他沒憋什麼好屁,結果對方只是道了歉就走,什麼話都沒說,他才放鬆下來,腦袋裡回蕩著那句道歉,面露疑惑。
他也和我道了歉,語氣聽上去沒什麼誠意,不過和我說話的時候他不停地在推眼鏡,眼睛也不敢看我,想來是不好意思,心裡覺得變扭,態度才生硬的很。
我沒有在意月島螢硬邦邦的語調,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餅幹遞給他作為嘉獎:“謝謝你遵守承諾,這個給你。”
月島螢:“……什麼意思?”
“是獎勵。”
他看了看還沒自己手掌大的小袋海鹽味小餅幹,奶黃色的發絲下耳尖微紅,不情不願地和我道謝:“謝……”
話還沒說完,他餘光又看到我在給別人發小餅幹。
月島螢沒說完的話梗在喉嚨裡,說出來也不是,憋回去也不是,他黑著臉地“嘖”了一聲,把餅幹塞進褲子口袋,不是很開心地走掉。
經過這場比賽,大家也終於是正式加入排球部了,清水潔子把烏野排球部的外套發給大家,黑色的運動外套穿在幾個人身上格外有氣勢,看上去十分帥氣。
這全黑的也太帥了,可惡,我也好想穿一件試試。
我還在這裡感嘆他們的衣服呢,結果沒過幾分鐘,又讓我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情——
是這樣的。
我一直以為,在烏養教練生病退役之後,烏野排球部就是處於一個三不管的悲慘狀態。沒有監督,沒有教練,沒有經費,屬於苦苦支撐的一顆小白菜,所以當時加入的時候我感覺壓力還蠻大的,就是有一種,接手了全部任務就要好好做到自己應盡的責任的那種壓力。
更何況在看過強隊的水平,再回來作指導,大家進步的比較慢,我多少會有點焦慮。
ih就在六月份,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把稻荷崎的整體攔網和接球水平拔高到從井闥山手裡拿下兩局,但是我不知道能讓烏野進步到什麼程度。
他們雖說各有各的優勢,可總體的接球水平偏差,我到現在也不敢讓他們一上來就接重炮扣球。
而且隊伍裡也沒有像宮治、角名,或是木兔那樣的主攻手,攻擊手段較為匱乏……以我現在的能力我有點迷茫,對於這些,缺乏經驗的我只能去一個一個做除錯。
像日向翔陽這種閉眼扣球的情況,我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在最開始打的時候肯定是一個出彩的手段,只是這種只靠一方來控制的扣球,球路依舊單一,對強隊是不起作用的。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堆在一起,很難梳理出一條清晰的路線幫助大家成長。
我在稻荷崎決定當陪練,就是想著要多學點東西,好幫助自己所在的隊伍奪冠的。可當我真正想要帶一個隊伍,我才發現這件事很難。就算我想找個商量的人尋求可靠的建議,隊裡也沒有經驗豐富的教練和我探討。
但是就在今天,我發現了一個事情!
——排球部,居然是有顧問老師的!
沒錯!有老師!
是從今年開始接手排球部顧問的武田一鐵老師。
據他所說,這幾天他都在和別的校隊聯系組織打訓練賽,這才一直都沒有在社團出現。
而今天,功夫不負有心人,武田老師第一次露面就帶來了好訊息,他終於成功約到一所強校——縣內四強的青葉城西。
我對這個學校並不陌生,影山飛雄應該也是。
武田一鐵和我們補充說明:“對方只提了一個要求,是影山飛雄必須作為二傳全程上場。”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作為烏野首發二傳的菅原孝支。
而我則是拉了拉影山飛雄的袖子。
我問:“我怎麼感覺是故意針對你提出的要求?”
“學姐覺得是對方教練想觀察我的能力?”
“不止,你忘了青葉城西的隊長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