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阿北擔心了。”我窩在他懷裡,幅度很小地蹭了蹭他的胸口,放軟了聲音說到:“看來以後不能瞞著阿北偷偷跑出去了,如果沒有阿北的話,我完全不行嘛。”
懷裡穿著毛茸茸睡衣的少女溫度有點高,抱著她就像抱著一隻真正的小貓一樣,軟乎乎的,還喜歡在主人的懷裡蹭著撒嬌。北信介哪裡還有不高興,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浸在蜜糖罐裡,明明嘴裡並沒有糖果,卻連空氣都帶甜。
他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脾氣是那麼的陰晴不定。
會因為一件那麼小的事情而感覺不愉快,也會因為一個動作,一句話而立馬被撫平所有的負面情緒。
……為什麼呢?
明明之前是不會這樣的,他們應該是鄰居,是同桌,是朋友,是家人。
但是現在似乎已經完全不滿足於這種關系,想要從她那裡獲得更多的特權,也想要從她那裡獲得更多的關注。
要怎麼做?
北信介收攏了手臂,將她牢牢地鎖在懷裡。
啊,完全不想鬆手了,但是不行,她需要進食。
他在心裡長長嘆了口氣,一隻手輕輕地揉了揉懷裡少女的後腦勺,溫聲說:“乖,等我回來。”
“好。”
我知道他已經沒有不高興了,於是笑著朝他揮揮手,又重新縮回了被子裡。
溫暖舒適的環境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我堅持到了北信介給我拿來一袋麵包,我只吃了兩片,因為實在吃不下,但是北信介擔心我吃得太少,又哄著我再吃了幾口。
吃完麵包後,我終於扛不住了,只是靠在床頭濃重的睡意就層層疊疊的襲來,原本還在和北信介說著什麼,卻說到一半沒了聲音,徹底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又被北信介叫起來喝了碗粥,吃了一次藥,然後又縮排被子裡睡過去。
直到下午四點,我才睜開眼睛,這會兒我已經很明顯感覺自己比上午的狀態要好很多了,雖然還是四肢痠痛的,但腦袋總算不像是一團漿糊,我伸了伸依舊痠痛的四肢,從床上爬起來,哈欠剛打到一半,餘光就看見北信介正坐在我床尾的學習椅上,坐姿端正地看著我書架上的書。
我頓時定在那裡,借用舒展手臂的動作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我以為我的動靜夠小了,卻沒想到視線還黏在書本上的北信介卻瞬間捕捉到了我這邊的情況,側身看過來。
他放下手裡的書,來到我身邊,用手背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嗓音依舊柔和:“好像溫度已經降下去不少了。”
“嗯!我也感覺狀態好不少。”我親暱地蹭了蹭他的手背,笑著說:“謝謝阿北照顧我。”
北信介眼中帶著明顯的笑意,沒有說話,卻屈起食指,輕輕地刮過我的鼻子。
我想到剛剛他好像在看書,但是我暑假上的書型別少得可憐,不是小時候看的一些教育心靈雞湯,就是學校的課本,也有無聊的時候買來打發時間的漫畫書和小說。
“阿北,你剛剛……在看什麼?”我問。
北信介的視線落在書桌上的那本書上,只是略微思考,就複述出了書名:“《我與安倍晴明的二三事》。”
我:“……噗。”
受不了了,為什麼北信介會在這麼多書裡面一眼就看中了這本啊?
“剛剛其實還看了一本叫做《十二式神錄》的漫畫,但是這個排版我看的有點不太習慣。”北信介想了想,繼續說:“我只看到女主角是安倍晴明的師妹,剛契約了第一個式神。”
他抵著下巴,“這個題材還挺有意思的,是主角契約十二個式神,然後和安倍晴明匡扶正義的故事嗎?”
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