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歪理嘛!
他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和角名頭也不回地去了右邊那扇門。
把門關上之前,他又透過門縫偷偷看我,見我完全沒有要挽留他的意思,咬著後槽牙徹底把門縫給合上。
在他們進門的那一瞬間,門後那綠色的光芒瞬間閃動起來,趴在天花板的百足妖嘴唇一張,發出了悽厲的叫聲。
我好像還透過門聽到了剛剛進去的少年的驚呼。
好刺激,一看就好刺激。
我迫不及待地對宮治說:“我們也進去吧。”
宮治點點頭,跟在我身後,進了左邊的門。
這扇門後的光是藍光,天花板上趴著的也不是百足妖,而是垂著一頭黑色長發的吊死鬼。
我被這逼真的“屍體”嚇了一跳,宮治也下意識把我擋在身後,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吊的應該只是一個道具。
看出來了,這一條路好像沒有右邊那扇門那樣搞意識流,特別喜歡給玩家一些驚喜。
緩了口氣,我和宮治繼續往前走。
在經過吊著的那個道具時,它突然往下掉了好一段距離,雙手也被操縱著往我們這裡伸起來。
我平複下來的心跳迅速加快,嘴裡發出一聲急促的叫聲,雖然知道這只是個道具,而且對我一點危險都沒有,我卻還是被嚇了個徹底,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背抵在了掛了藍色幕布的牆面上。
你這個道具怎麼不講武德啊!怎麼可以連續嚇玩家兩次!
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這個鬼屋大有問題!
我直接轉身就想去開門,擰把手的時候發現,在我們進來之後,門鎖就從外面鎖上了。我這才想起來,要出去的話,只能到達下一扇門,那裡會有工作人員帶不想繼續的玩家離開,這是剛剛在門口告示牌上寫的。
我的眼神一瞬間就死了。
下一扇門。
等到了下一扇門,我恐怕也要被嚇得神志不清了。
這鬼屋我就不該來tat看咒怨都要閉眼睛的菜狗玩什麼鬼屋啊!
“原來千夏你……”宮治看著我,眉梢一挑:“會害怕這種恐怖的東西?”
我沉默幾秒,和他解釋:“我不是怕恐怖的東西,我是怕突然出現的危險。”
“可是這是道具,它一點都不危險。”
“……被道具屍體暴打的機率很小,但絕對不可能是0.”
宮治把臉偏向一邊,捂住下半張臉,聲音很輕地“噗”了一聲。
我很確定,他這就是在嘲笑我。
我加重了語氣:“它剛剛突然下降又突然舉起手,要不是我退的及時,它的手就打到我了!這很危險!”
“好吧。”宮治嘴角帶著很明顯的笑意,他朝我伸出手,“那在到達下一扇門之前,我可以嘗試著保護你,要試試嗎?”
我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把手搭在他手上,準確來說應該是指尖,他卻更主動一些,將我的手包裹進手心,牽的比來遊樂場那會兒還緊。
銀發少年自覺地走在我前面半個身位,高大的身影遮擋了我面前一半的視野,從手中傳來的溫度溫熱,給人安全感十足。
在走出一段距離後,周遭藍色的光芒逐漸暗淡,只留有依稀能夠辨認出前方斷肢殘臂的微光,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視力受阻,卻讓身體的其他感官要更為敏感,剛進來時還覺得耳邊的背影音樂聲音很小,現在就連幕布被風吹動的聲音都好像被無限放大,更別說那詭異的音樂,更讓我背後直冒涼氣。
我默默地牽緊了宮治的手,離他近了一些。
前面是即將要發生的未知的恐懼,我沒有辦法提前預知,環境的幹擾也會很影響我的判斷,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宮治突然“嘶”了一聲。
我立刻警覺起來:“怎麼了?有什麼情況?”
“不愧是能掌握重炮扣球的球手,千夏,你手勁還挺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