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要。”
他想了想,問我:“補充能量的話就能起得來了嗎?”
我又轉過身來面對他,從被子裡探出頭,一雙茶色的眼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默默叫了他一句:“阿北。”
北信介低頭看著我,等待我繼續說。
“你就不怕把我的胃口養的那麼大,我以後會越來越過分?”
“過分是指什麼?”
我看他因為我房間裡的暖氣而脫下外套,在t恤下若隱若現的線條,往被子裡又縮了縮,小聲說:“不止摸你的肚子。”
北信介聞言,蹲在我床邊繼續問:“除了肚子還想摸哪裡?”
我被那雙清澈的棕色眼眸看的臉上一熱,被子拉上去蓋住我整個頭,聲音悶悶的:“沒有哪裡!我才不想摸呢!一點都不想!”
我發現了,阿北從京都回來之後就對我特別溺愛。一開始我還沒有這種意識,因為北信介本身就是如同長輩一般體貼的男性,和我的關系也比較好,親近的事情,或者是一些小的觸碰都是很正常的。
結果相處著相處著,就演變成了牽手也很正常,擁抱也很正常,連現在伸進衣服裡摸腹肌都變成正常的了。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以前北信介和男女邊界感很重的,就算是我不小心一個踉蹌,他扶我都是等我站穩了就立刻松開,像觸碰身體這種事情,他覺得再關繫好也要懂禮貌,而我則是完全不敢想,想想都有罪惡感。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想起來了。
從上次在京都合宿,北信介看到我和佐久早距離很近的那幾張照片,以及我主動擁抱他之後,他好像就再也沒有那種邊界,一點都不忌諱和我進行比較親密的肢體接觸,變得更為包容我,甚至可以說是溺愛我了。
我的回想終止在這裡,北信介伸手拍了拍我的被子:“要起來了,不然待會兒會遲到。”
見北信介是打定主意要帶我一起去訓練,我只能費勁地從柔軟的被窩裡爬出來,去洗漱換衣服。
一出門,冷空氣刮在臉上生疼,我的身體素質不錯,並不覺得這種天氣冷的難以忍受,只是冷風依舊蕭瑟多少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排球部的選手們不知道我會來,這會兒在校門口看到我,都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朝我伸直手臂揮了揮。
跑步的時候也有說有笑的,幾個人一群圍成還算整齊的隊伍向前跑著,要是有誰停下了,還會稍微等一等。
直到跑完之後重新回到起點,我靠著校門口已經枯萎的粗壯大樹喝水,宮侑雙眼放光地站在我面前,滿臉期待地看著我,而且還看了好一會兒。
我覺得奇怪,問了句:“怎麼了?”
他一隻手掀起衣角,露出柔軟的腹部,興高采烈:“千夏!要摸嗎?要不要摸摸看!我的也很好摸!”
我:“……”
宮治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猛地把宮侑撞開,說:“你在幹什麼蠢侑!騷擾女生是吧!千夏別理他,他是個笨蛋!”
……真羨慕長跑完還有力氣開玩笑的運動白痴。
我本來就不擅長跑步,跟著他們跑完十幾圈,我現在靠在這裡沒一屁股坐下去就已經是意志力頑強了,哎,跑步好累,我好討厭跑步。
喝完水透了口氣,我想起來剛剛宮侑是過來要我摸他肚子的,就像一隻金毛狐貍朝我露出肚皮,邀請我摸摸,順帶還想聽我誇他幾句,乖巧可愛。
我伸手放在宮侑肚子上碰了碰,給出了中肯的意見:“不錯,再練練就和木兔一樣了。”
宮治:“……”
宮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