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就是東京的比賽嗎?
好精彩!
誠然白鳥澤和青葉城西的那場訓練賽我看的已經夠爽了,但果然看東京強校之間的對決有完全不同的感覺。
森然高中的多人攻擊讓我眼花繚亂,赤葦京治直接往後傳,讓木兔光太郎打出一個近體快的扣球更是絲滑到像是吃了德芙。
而且這個貓頭鷹主攻手好厲害,他是專門瞄準對方的手指部位,特意打的一個攔網出界嗎?
啊,是叫攔網出界吧?
我一下來了精神,看到黑白發的貓頭鷹少年雙手叉腰大笑,視線還光明正大地往我這裡看。
就好像在說“嘿,看我打的怎麼樣,厲害吧!哈哈哈哈!”一樣,自豪的很明顯,求誇獎也很明顯。
強大的人總能隨時隨地獲得一個人的贊嘆的欣賞,我這回當他的小粉絲是心甘情願,配合地為他鼓掌。
頓時,木兔光太郎更為來勁了:
“好——耶——下一球!”
發出了響徹整個體育場的歡呼,興奮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赤葦京治也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對他比了個大拇指,他笑容溫和地點點頭,收回了視線。
“今天木兔桑的狀態很好啊。”
“因為真的有個漂亮又捧場的粉絲在看吧。”
“哈哈哈,木兔桑最吃這一套了。”
比賽依舊在繼續。
木兔光太郎這場比賽的發揮格外好,整場都沒有出現掉鏈子的消極模式,每次打出去的斜線球都如有神助,角度刁鑽。
不僅如此,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主攻手,攻擊方式多樣,總是讓人出乎意料,讓森川高中很難去判斷。
在我的印象中,打排球的主攻手就應該像是牛島若利一樣,攻擊性直接拉滿,用暴力美學去征服整個賽場,在宮城縣其實也找不到比他更為優秀的主攻手,但在東京,這裡人才濟濟,單一的暴力或許可以壓制全場,但像這種靈活多變的攻擊方式,顯然更佔優勢。
真是耀眼啊。
在最後一球落在森然高中界內時,我信服地為木兔光太郎鼓掌。
比賽結束,雙方隊員進行交流,我也離開了二樓看臺,來到一樓的場地外圍等著赤葦京治。
他們的教練都在禮貌xing交談,而赤葦京治則作為梟谷的發言人和對方的隊長說著什麼,木兔光太郎則在旁邊叉腰大笑,看得森然的隊員都拳頭緊握。
沒說幾句話,赤葦京治餘光看到我從一樓側門進來,立刻朝對方不好意思地笑笑,轉身朝我走來。
他身上還未消散在球場上的攻擊性,臉上雖然還是那副有禮且清冷的表情,可週身氣勢不一樣,更顯得他如刀般銳利,非常帥氣。
我很喜歡看赤葦京治這幅表情,像是舌尖舔血的優雅貴族,又危險又禁.欲,很容易激發一些奇奇怪怪的……咳,我沒有在想什麼危險的東西,別誤會。
“千夏。”他用獨特的清冷聲線,柔和地叫著我的名字。
——我們線上上交流的時候,已經說過去掉敬語叫各自的名字了,只是我覺得赤葦比京治順嘴,所以我還是叫他的姓氏。
“怎麼樣?”赤葦京治在我面前站定,笑著看我:“這場比賽還算精彩嗎?有沒有覺得很無聊?”
“當然不會啦!很精彩!”我認真誇贊道:“讓我見識到了很多新東西啊!那個森然高中的很多個人跑上來佯攻的技巧叫什麼?我好像很少看到有隊伍用這一招。”
“那個是同時多位置差攻擊,所有人一起跑上來擊球,迷惑對手判斷的一種攻擊方式。”赤葦京治耐心地和我解釋:“森然的配合是他們的武器,這一招如果沒有勤加練習,或者是默契不夠,都可能會出現很嚴重的失誤。”
“原來如此!”
赤葦京治嘴角帶笑,他低頭看著我,這一派認真乖巧點頭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戳他,手也很想摸摸面前少女的腦袋,但他怕這樣做對方會覺得冒犯,還是硬生生忍下來,繼續說道:
“千夏喜歡排球嗎?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玩。”
“嗯……可是我打的不太好,完完全全就是個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