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個排球
我好像被他們兩個人霸淩了。
有什麼頭緒嗎家人們?
他們為什麼會在別人家裡搞這種奇怪的pay啊?我是他們遊戲當中的一環嗎?
孤爪研磨只是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接上手柄之後就開始找我有什麼遊戲,看他認真挑選的樣子,我的珍藏應該還比較符合他的趣味吧。
而這邊,我原本想讓黑尾鐵朗自己去沙發上躺著,結果看他按著腰一步三絆的樣子,還是皺著眉親自去攙扶他躺下。
“哎呀。”
黑尾鐵朗享受著親王般的待遇,滿意地躺在沙發上發出一聲喟嘆,帶著低低的氣聲,讓我忍不住對著他的手臂來了一巴掌。
他也不生氣,四仰八叉地躺著,任由我把他的衣服拉起來,往他腰腹的部位倒了很少的一部分棕色的藥酒。
說是藥酒,倒在面板上的質地其實更像油。
粘稠的棕黃色藥油有些冰涼,黑尾鐵朗的肌肉一瞬間繃緊,等適應了這個溫度又緩緩鬆弛下來,緊接著,溫熱柔軟的手掌覆蓋上來,與冰涼的藥油形成非常鮮明的對比,比上次指尖的直接觸碰感覺更為奇妙。
我說:“你傷的不重,應該不會很痛的,忍忍哦。”
黑尾鐵朗點點頭。
停在腰腹位置的手掌開始有重有輕的開始揉捏起那塊一直隱隱作痛的位置。在一開始按下去覺得比較疼之外,按久了他也只覺得很舒服,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
手掌與面板之間始終隔著一層又薄又滑的藥油,在按摩的過程當中,同樣柔軟的手指不經意間蹭到其他部位。黑尾鐵朗無法形容這種感覺,明明動作非常輕柔,卻好像在面板相觸的同時莫名起了火花,飛濺到藥油中,從接觸面最廣的部位“嘩”的一下燃起了大火,讓他的整個身體都在發熱。
直到手掌離開了那裡,面板上殘留的藥油還在火燒火燎,像是要一口氣把他燒光。
我看按的差不多了,於是用手朝剛剛上藥的地方扇了扇,同時朝他腰腹的位置遠遠吹了口氣。
一瞬間,身上的火被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往面板下鑽進去的清涼。
黑尾鐵朗一個機靈,直接做了個仰臥起坐,不過沒坐起來,腰上一疼,又重新倒回了沙發上。
我用紙擦掉手上的油,一邊擦一邊問:“怎麼樣?我按得不痛吧?”
黑尾鐵朗目光偏移了一瞬,看上去莫名心虛:“嗯、嗯,不痛。”
“我就說我技術挺好的,這下可以放心交給我了吧?”
“……嗯。”
我滿意了,低頭去蓋瓶塞,沒有看到他發絲下紅到滴血的耳尖。
既然藥酒明天還要用,那我也不急著放回去,彎腰將瓶子放進茶幾,起身去看孤爪研磨在玩什麼遊戲。
客廳其實不大,只不過少年為了給我和黑尾鐵朗空出位置,自己跑去電視機前坐著,身體縮成小小一團,手上的手柄按得快出殘影,眼睛緊盯著大螢幕,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正在遊戲的緊要關頭。
我抬頭一看,螢幕上特效眼花繚亂,孤爪研磨操控的“勇者”長劍所向披靡,面對比氣勢陰森恐怖,且體型巨大的boss沒有半點退縮,所有招式銜接和走位流暢至極,比起遊戲,更像是一步製作精良的動畫呈現在面前。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我卡關的那個冒險闖關類遊戲嗎?特別考驗操作,我的意識也算不錯了,但也只是到了第十二關,從第十三關開始我就完全過不去了。
孤爪研磨這是打到第幾關了?反正不是第十三關,我在那boss手裡死了不下二三十次,它變成馬賽克了我都能認出來。
好像也不是前幾關,看上去很眼生。
沒讓我看多久,滿屏的aoe終於結束了,那捏臉帥氣的勇者一刀把boss的最後一滴血帶走,同時我也看到了螢幕左上角的關數。
十六關。
好厲害。
我連十三關努力了這麼久都沒有過去,孤爪研磨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打到了十六,後面的關卡是一關比一關難的,看他操作的遊刃有餘,估計還能往後再打打。
孤爪研磨看我坐在他身邊,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與我拉開距離。
我一把把他抓回來,誇贊道:“真是看不出來啊,孤爪君,你打遊戲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