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個排球
一覺睡醒來,黑尾鐵朗覺得自己好多了。
他神奇的按住自己只是微微刺痛的腰部,誇贊道:“你真厲害啊,結城,感覺已經不怎麼痛了!”
我自豪挺胸:“那當然,我在跌打損傷方面可是專家。”
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收斂了內心的膨脹,叮囑說:“冰敷之後狀態比較好,應該不會紅腫,可什麼事都有意外,如果實在是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檢查。”
黑尾鐵朗比我高很多,他低頭聽我說話,將我臉上的關切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他才確切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任何調笑的意思,她對於受傷這件事看的很重。就算只是一個拉傷,她也在盡心盡力的處理,並不想別人在受傷之後,因為處理不當而留下任何後遺症。
可她對自己卻沒有這種意識。
明明自己摔的也很重,聲響特別大,水也灑了,盆子也飛了,她卻覺得身邊的人一定是受傷更嚴重的那一個,自己沒喊一句痛,優先爬起來檢視他的情況。
……為什麼呢?
黑尾鐵朗有些沒想明白。
我看他醒來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換衣服,而是看著我發呆,對我說的話也沒什麼反應,奇怪的問:“你在想什麼?”
他頓了頓,回答我:“沒,我在想明天要不要來找你給我按按腰。”
“可以啊,我明天也沒有出門的計劃。”
黑尾鐵朗笑眯眯地點點頭:“好,那我下午來找你,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我應了一聲,他立刻抱著衣服去廁所,換好之後就離開了。
少年一走,偌大的房間立馬就安靜下來。
除了我的呼吸聲,只有門外風吹動樹林的沙沙聲,以及從遠處馬路上偶爾傳來的喇叭聲。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還是沒能適應這種寂靜,開啟電視任由它播放起電視劇,自己隨便往沙發上一躺,側頭看著外面嫩綠的枝葉和炎熱發白的陽光。
想起自己好像有幾天沒關注過好感度了,我又戳了戳系統,調出所有人的好感度。
宮城縣的那幾個少年依舊還是原來的數字沒有變化過,可在東京遇到的這兩個人卻著實讓我有些驚訝。
[赤葦京治好感度:86。]
[黑尾鐵朗:50。]
……?
一個出乎意料的高,一個出乎意料的低。
赤葦京治好像看到我的時候好感度就很高,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光注意那個芥末拌油菜花了,而且他也沒有表現出對我很熱情的樣子,我還以為那75對他來說並不特別,畢竟他對所有人都很友善,我只是其中一個。
那天我們相處的很愉快,甚至還讓我這個下午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人在外面和他玩了一天,這種融洽程度讓我覺得,我們應該從陌生人變成了朋友,好感度也相對會高一些。
像是巖泉一,我們也是聊得來的,算是關系不錯的好友了,但他對我的好感才80啊。
才一天,赤葦京治這個好感漲得也太快了……他是不是很容易被別人騙啊?
而且這個黑尾鐵朗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好感度和剛見面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變化?
我們相處也有好幾天了,兩個人湊在一起簡直能用“臭味相投”這四個字來形容。
比起和赤葦京治那種交談上的融洽,我和黑尾鐵朗屬於氛圍上的契合,就感覺互相說些奇怪的爛梗,他也能秒懂我也能秒懂。
在兩個男生當中,我覺得應該是黑尾鐵朗對我的好感對高一些,而且他也確實是,從第一次見面知道我父母長期不在家,我是一個人從宮城縣轉學到東京這件事之後,對我頗為照顧,和我的親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