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給我拿了條裙子?”
黑尾鐵朗咬牙切齒地拉開廁所的門。
他的上身穿著我給他拿的一件t恤,這是我最大的一件上衣了,但是穿在他的身上還是緊繃著的,勾勒出美妙的胸肌和腹肌,以及手臂上的肌肉線條。
上半身其實也還能看,畢竟他身材好。
可下半.身嫩黃色的長裙實在是讓他想自戳雙目,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被迫穿上裙子的這一天。
“我的褲子你穿不下。”我很真誠地說。
黑尾鐵朗:“……”
你最好別讓我逮到你求我的時候,結城千夏。
“不過你穿我的衣服還挺有意思的。”我拿起手機,閃光燈一閃,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對他笑道:“快出來吧,我先給你上藥。”
“……你剛剛是拍照了吧?”
“沒有哦。”
“你剛剛拍照了!”
“你看錯了。”
“你閃光燈都沒關啊!!”
“嘖。”
我一臉防備地保護住自己的口袋:“我不會讓你刪掉的。”
“……”
黑尾鐵朗好崩潰。
他真的以為結城千夏是個很乖的妹妹,結果沒想到這才幾天時間,他就徹徹底底的認識到了什麼叫魔鬼。
唉好累,算了,今天能平安回家就已經是謝天貼地的事情了。
黑尾鐵朗安詳地來到沙發上躺平,像是一個看破紅塵的老僧。
我拿著冰袋貼在他感覺到疼痛的地方,黑尾鐵朗的面板接觸到冰袋,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適應了一會兒後才慢慢鬆弛下來,表情有些複雜。
我以為他還在痛,於是安慰道:“這個冰袋我拿出來緩釋過了,不會凍傷面板的。可能明天或者後天會青紫出現淤血,沒關系,只要化完淤血,配合按摩,很快就會恢複,你不用擔心。”
黑尾鐵朗倒不是擔心這個,他覺得他不是很嚴重,只不過聽我這麼一說,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家裡還有這些奇怪的東西,以前經常受傷嗎?”
“差不多吧。”我拿了個抱枕被墊在屁股底下盤腿坐著,說:“小時候比較調皮,人又不怎麼服輸,經常和同學打架,有時候回家都是鼻青臉腫的。”
“鼻青臉腫?”黑尾鐵朗吐槽道:“是不是因為你的性格所以小時候經常被打啊?”
我立馬反駁:“怎麼可能,是那些小孩子總愛扯我辮子,對我吐口水,拔我衣服上的毛和蝴蝶結,還彈女生的內衣帶子,我才和他們打起來的。”
黑尾鐵朗:“那確實打得好。”
“小學三年級之前我還是打得過的,不過上高段的時候他們個頭也長了,有點打不過,所以我爸媽就……”
他接話:“就找了對方家長?”
“就送我去練了拳。”
“=口=?”
黑尾鐵朗很艱難地從我的話中捕捉到一個關鍵詞:“送你去練拳?你?練拳?”
我點點頭:“我媽說了,對待有些聽不懂人話的家夥,必須要用一些特殊的溝通方式,我覺得很對。”
“對是對,但是……”黑尾鐵朗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捏了捏鼻樑,說:“你繼續講吧。”
“從四年級開始練拳,也打過大大小小的比賽,訓練的時候受過很多傷,所以才會一些手法。”我對他豎起大拇指:“我很擅長處理跌打損傷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