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生都特別高,在這位“青根”的面前我更像是個小矮人,二口堅治第二眼才看見我,訝異地看著我:“好小,怎麼在這裡站著,和朋友走丟了?”
青根高深搖搖頭。
我:“……”
你這個小是什麼意思,指我的個子還是指我的年齡?
不管怎麼說,小子,你對我好像沒什麼禮貌。
二口堅治見我沒說話,露出了納悶的表情,上半身朝我的方向微微傾斜,還想問我些什麼。
這個時候,他們身後響起平地一聲雷:
“喂!!”
透過兩堵“高牆”的縫隙,我看到及川徹和他隊友一路狂奔過來,因為著急,表情都開始猙獰,一邊跑一邊指著兩個男生,大喊:“快住手!你們要對我可愛的小千夏做什麼!!!”
這聲音,整個走廊的目光都被他喊過來了。
二口堅治猛地一驚,連忙擺手:“不是!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
“騙人!她明顯很害怕啊!”及川徹一個急剎車停住,二口堅治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隨即猛地鞠躬:“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
他不退還好,一退剛好遮住屁股的斜挎包直接把我給拱了出去。
我哪裡想到還會遭到這種暗算,完全沒有防備,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旁邊倒,腦袋眼看就要砸到稜角分明的門框,及川徹倒吸一口冷氣,飛撲上來伸手極限擋住我的頭。
排球運動員的手何其重要,我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只剩下一個念頭——及川徹的手一定不能因為我受傷。
這千鈞一發之際,我下意識用我的手心貼在了少年的手背上,下一秒,我的腦袋撞在及川徹的掌心中,而我的手背則是傳來了被刮蹭破皮的疼痛。
我倆倒在了一起。
二口堅治表情都嚇空白了:“你們沒事吧!”
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嘶……”
我皺著眉頭甩動著手腕,及川徹連忙抓住我的手仔細檢視傷勢:“流血了嗎?我墊著就好了,你幹嘛又伸手?”
隱隱能看到血管的白皙手背上紅了一大塊,外翻出沾了血絲的皮屑,其實並不嚴重,只是因為面板白看上去恐怖了一些。
“我沒事,破了點皮而已,過幾天就自己癒合了。”我看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連忙安慰了幾句:“真的,是小傷。”
“沒事沒事沒事。”及川徹有點生氣:“一直都在說沒事。”
其實真沒什麼事,只不過看及川徹是真的在著急,我也就沒有再說別的,任由他拉我起來,帶我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這段時間每天都有比賽,醫生在醫務室裡哪兒都不敢去。
運動比賽中受傷都是正常情況,而受傷後第一時間的處理尤為重要,醫生也時刻做好了急救的準備。
他在這裡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對體育館的常客及川徹也是比較眼熟的了。
比賽時間段,身為運動員的及川徹還滿臉焦急地破門而入,醫生當時神經猛地一震,以為要來大活了,下意識就要去拿繃帶和固定夾板。
少年直接把他身後的女孩子往前一推,大喊:“醫生先生不好了!有人頭撞到門框了!”
撞到門框!
醫生把手上的固定夾板放下,轉而取出酒精和醫用海綿。
只不過他還是低估了當代年輕人的發癲程度。
饒是心智強大如他都在看到女孩子只是破了點皮的手背感覺到有點難繃。
拜託,這種程度的傷你喊得跟人家再不救治就要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