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誇獎的胡悅然,小臉滿是驕傲,她看見徐雲河後,立刻跑向了媽媽。
徐雲河疼愛地摸著女兒的頭發。今天給女兒編了兩個小辮。然後把盤子遞給坐在沙發上的何哲遠。
“哎喲,然然是真聰明,我記得姐姐這麼大時,她媽媽是各種教育,那個木頭腦袋就是學不會,整天雞飛狗跳。”
對於孩子的教育,前妻吳妮和何哲遠的觀點完全相背而行。一句話來說,就是一個主張雞娃,一個主張自由。為此兩個人經常吵架。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數數,哎喲喂,”如今回憶起來依舊讓人頭疼,何哲遠五官擰巴到了一起,“那差點數數數瘋了,姐姐笨死了。”
胡悅然聽罷大笑起來,“姐姐笨死了。”她學何哲遠說話。
“哎,不許這麼說姐姐。”徐雲河及時制止女兒。
胡悅然立刻收起嬉笑。
這倒是提醒了何哲遠,不應該背後說女兒的不是。
“保密啊,然然。姐姐要是知道我背後說她,她會跟我拼命的。噓…”
“嗯,噓…”
慎重起見,他倆還做了約定。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說,誰說誰是小狗。”
“這下保險了,鈎了手指蓋了章。”何哲遠和胡悅然扮起了鬼臉,“保密。”
“保密。”胡悅然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小機靈。”何哲遠非常喜歡這個可愛的孩子。
“哎,對了,小徐,然然多大了?什麼時候上小學?”
“五歲,明年九月讀小學。”
“在哪兒讀呢?”
猶如被突然從天而降的一塊石頭砸到一般,徐雲河呆住。是啊,在哪兒讀呢?明年讀小學咋辦?孩子的戶口還在胡勇老家…
“是回老家在當地讀嗎?還是在這裡?”
“我們沒有家…”心亂如麻的徐雲河脫口而出,隨即覺得不妥,便住了口。
“我們沒有家”,何哲遠理解成了,他們在這裡沒有買房無法落戶。如果沒有住房戶口的話,按照目前的政策,然然就只能讀農民工子弟小學。
“哦,你們現在住在開發區那邊,那裡有配套的小學,而且不錯。明年然然要讀小學的話,你提醒我一下,那邊學校我有熟人,然然可以在那兒讀。”
“真的嗎?”
“當然。”
十分鐘前背上的山一樣的大包袱,何哲遠輕松給徐雲河卸下了。
“真是太感謝了。”徐雲河雙手合十,發出由衷的感謝。
“別客氣,舉手之勞。”
開發區小學雖然她沒進去過,但是她路過見過,光學校寬敞的操場、色彩鮮豔如彩帶般的塑膠跑道就讓她羨慕。孩子可以在那麼好的環境讀書,受良好的教育,這是天大的一件事啊,這麼大的事有了著落,徐雲河激動到不能自已。
何哲遠看到徐雲河的樣子樂了,估計自己現在的形象在徐雲河心中應該是無比高大。
是的,此刻徐雲河心中何哲遠的形象堪比如來。
“哦,對了,今天中午什麼菜?”
“紅燒牛仔骨,杏鮑菇炒肉片,酸辣土豆絲,虎皮青椒,還有一個滑肉湯。”
“嗯,行。我要準備一個便當。”
“是要帶走?”
“對,我記得家裡有個便當盒。”
說著,兩人走向廚房。進入廚房,徐雲河憑著記憶中的印象很快將便當盒找了出來。這個便當盒還是何雅純小時候,一家人出去玩時買的。
徐雲河找出便當盒立即清洗晾幹,以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