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別怕,這是崔侍郎給我的一種藥,無色無味,不易察覺,它不會立即讓人死亡,但會令人慢慢的失去神智,只要等到慕容桓與蕭慕宸凱旋的那一日,讓父皇死在慕容桓的面前,那我們就可以將父皇之死推到慕容桓身上了,這樣不僅可以除去這個時刻威脅到我大唐江山的隱患,還可以在父皇死後,讓母後您快速順利的登基為帝!”
“母後,您也知道,皇祖母竟然還給上官待詔留了一份詔書,那是給慕容桓的詔書,皇祖母何其的偏心,即便慕容桓的身世不明,她竟然還想將皇位傳到她的手中?”
“我們若是不殺她,她遲早會殺了我們的!”
“父皇也是,我們若是不殺父皇,父皇遲早也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會殺了我們的!”
“母後放心,梁王會相助我們成事的,博陵崔氏安平房也會相助我們的!”
在女兒的攻勢下,韋氏終於橫下心來,小心翼翼的拿好了安樂公主手中的這一包藥。
之後便是每日泡在皇帝李顯的茶水之中。
“今日的茶似乎比往日不一般吶,好像味道更香更醇了!”
李顯毫無防備的喝著茶,眼裡都是對結發妻子的愛意。
“你放心,不管外面人怎麼說,朕對你都深信不疑!”
韋氏一時有想哭的沖動,憑心而論,這個男人真的沒有哪一處對不起她,唯一讓她痛恨的是,因為他一句話,她們韋家所有男人都死了,但這也不是他的錯,而是那個老女人的心狠手辣,但對於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除了恨,還有發自內心的崇拜,崇拜她的高高在上,崇拜她可以打破一切世俗的桎梏登上帝位,這是一個作為女人最至尊無上的驕傲吧!
……
笛聲止息之時,韋氏突然痛哭了起來,她甚至跪倒在地,抱著李顯已慢慢僵硬的身體放聲大哭。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有此非份之想,甚至我們就不該回到洛陽,不該來長安!”
“怎麼回事?”
一眾好似從幻夢中醒來的臣子們不禁也大駭出聲。
“我好像看到是皇後娘娘給聖人的茶水裡下了藥!”
“那藥還是崔侍郎給安樂公主的!”
“不錯,我也看到了!但這是怎麼回事?”
“是笛聲!是那小娘子的笛聲催眠之術,讓我們看到了皇後娘娘的夢境!”
“不,不是那小娘子的笛聲,而是蕭相的,剛才是蕭相在吹笛!”
“所以,陛下真的是皇後娘娘殺的嗎?”
有人提出了質疑,畢竟剛才的一切有如幻境,崔湜的臉色已是大變,正要趁著眾人未回過神之際,想要逃離這座大殿,卻被李多祚給攔了下來。
“崔侍郎這是要去哪裡啊?畏罪潛逃嗎?”
“你胡說什麼?我有什麼罪?”崔湜漲紅了臉,大喝道。
“既然無罪,那你跑什麼啊?”李多祚嗤笑道。
“你是什麼時候竟然投靠了蕭慕宸與慕容桓夫妻二人的?”崔湜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崔侍郎,不是任何人都如你,靠攀附女人而上位,本將軍是憑心做事,所走的也是自己所向往的大道,而非僅僅因為一個人。”
“崔侍郎,安樂公主腹中的這個孩子,是你的吧?”
“你慫恿安樂公主毒殺皇帝,便是想利用她腹中的這個孩子再往高處爬,是吧?未想宰相之位竟然已然滿足不了崔侍郎的野心了,崔侍郎還想做將來的皇帝之父,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