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穎搖了搖頭:“並無。”
崔映與盧湘玲也思索了一會兒,十分不耐煩道:“這是什麼啊?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你問這麼多,難不成是懷疑這個木偶是我們帶來的,我們做這種事情幹什麼,就是為了嚇唬人嗎?”
慕容桓沒有再說話,而是向蕭慕宸點了一下頭,兩人便向詩社外走去。
崔穎十分好奇的看了一眼。
就在兩人即將要走出詩社時,武陵越突地喚了一聲:“蕭慕宸——”
慕容桓與蕭慕宸驟停了腳步。
就聽她啞著聲音道:“對不起,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是我錯了,是我錯得太離譜……”
我竟然險些殺了你……你的選擇也是對的,是我配不上你!
武陵越竟然一時間被淚水模糊了眼睛。
蕭慕宸沒有說話,而是帶著慕容桓一起走了出去,又登上馬車駛向蕭府。
一上馬車,蕭慕宸便問道:“你是不是懷疑這個崔穎?”
慕容桓點頭:“是,其實就在昨日,便是這個崔穎帶我去見的崔湜,我大伯父的女兒蘇三娘性子雖也沉穩,但若是沒有人指使,她絕不敢行此險招,將我引到這柏梁詩社裡來。”
“而且我剛才在問她話時,她的回答很是幹脆直接,不瑕思索,與崔映和盧湘玲的回答截然不同。”
“所以,你懷疑她便是名卷中的崔鶯鶯?”
慕容桓點頭:“但我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她殺了人,也許我們還要再等等,等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言至此,慕容桓又道,“而且除了這個崔穎,崔湜也十分可疑。崔家是否也與你蕭家的滅門有關?”
蕭慕宸微怔,提到這崔湜,便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這讓他心中陡地也騰起一股怒火,但為了不讓慕容桓擔心,他含笑道:“我會派人去暗中調查崔湜。你別想太多了,自從你來到我蕭家,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來,我抱著你,你好好休息一下。”
他說著,將慕容桓抱進了懷中,卻發現慕容桓的身體好似也被寒氣包圍了一般,越來越冷,他心生愧責禁不住又擁緊了一些。
“是寒毒發作了嗎?”他吻向她的臉頰,極為痛心的問。
“蕭慕宸,你別擔心,我會治好你的,我一定會解了這個毒。”
……
酉時時分,金烏西沉,崔湜剛從太平公主府中走出來後,沿著一條巷道還未走多久,就被七八名黑衣蒙面人襲擊,將他的隨從打暈在地後,直接在他頭上罩個了黑袋子,便將他扛進了馬車。
待崔湜醒來之時,眼前是極為陌生的昏暗環境,似乎是一個地牢一般,四周靜得可怕,時不時的傳來嘀嗒的水聲。
燭火跳動中,他終於看清了一張熟悉的臉。
“玄羽!你是蕭慕宸身邊的那個隨從?大膽,你抓我來這裡幹什麼?”
“你最近去太平公主府上去的很勤嘛,是想靠女人進入朝廷中樞嗎?”玄羽揶揄的問。
此時的崔湜心裡慌極了,哪裡聽得進玄羽的話,只嚷道:“是蕭慕宸命你抓我來此的?他人呢?他在哪裡?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博陵崔氏平安房的嫡子,是今年的新科進士,你們怎麼敢抓我?”
在他的謾罵聲中,身著一襲玄衣戴著半張面具的蕭慕宸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崔澄瀾,你我兩家的恩怨,我從前沒有跟你們算,不代表我就怕了你們崔氏,只要你不犯我,我本也不會與你計較,但你竟然將主意打到了阿桓身上,那便別怪我給你一些深刻的教訓和懲罰!”
蕭慕宸說完,看了玄羽一眼,玄羽便拿起了一旁炭爐中正燒紅的烙鐵,笑眯眯道:“你這麼喜歡招蜂引蝶,自恃一張俊美的臉,到處勾引小娘子,不如廢了你這小弟如何?”
說罷,就要將烙鐵朝崔湜的胯下伸過去。
崔湜嚇得嗷嗷大叫:“蕭慕宸,你幹什麼?讓他住手,住手,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碰她一絲一毫。
還有,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那個中書舍人的位置我也不要了。”
玄羽握著的烙鐵一頓,蕭慕宸便問:“柏梁詩社裡的那隻傀儡娃娃,是你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