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薛懷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騙一些無知的婦人與他雙修,敢情這洛陽城中不知多少男人被戴了綠帽,他這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吧!”
盧十一郎說到這裡,眼中亮光一閃,又好奇的問:“還有那個流血的傀儡娃娃又是怎麼一回事?那木偶人好似描繪出了紅線的死狀,難道是有人提前預料到了紅線會怎麼死,所以先擺弄出了那個傀儡娃娃給我們看。”
言至此又有些不解,“那你說這兇手是什麼意思?殺人之前,還提前告知我們這個人的死狀,這是在顯擺他有多聰明,我們有多愚蠢,找不到他人所在麼?”
“也許你還真找不到他人所在……”
慕容桓嘆了一聲,心中有些不好受的陷入沉思。
“小娘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已知道兇手是誰?”覺察到慕容桓似有些不開心,盧十一郎又問。
這時,蕭慕宸道:“我們先回去,此案,我們會繼續追查,先將白馬寺一案結了罷。”
盧淩點頭。
蕭慕宸便攜了慕容桓的手便打算離去,這時盧淩又看向慕容桓問了句:“那個蘇宇所犯下的罪行,必判斬刑無疑,你可有什麼話要與他說?關於你父親母親的?”
慕容桓頓足道:“不必了,這些話,我會去問魏王!”
……
離開大理寺後,蕭慕宸便與慕容桓登上了馬車,問:“你是懷疑這個兇手與師傅有關嗎?”
慕容桓點頭:“不瞞你說,我昨夜便夢見了師傅所畫的這些名卷,以前他也給我說過些名卷的故事,但我不相信,師傅會是殺人的兇手,他那樣的人,又怎麼會殺人呢?又是為了什麼?”
蕭慕宸安慰她道:“也許是你多想了,此事與師傅並無關系,就像賀蘭敏之也會催眠術一樣,或許這個世上也有其他人知道這些名卷的故事。”
慕容桓又將信將疑的點頭。
“對了,這份鶯鶯傳的名卷,為什麼會留在南柯太守身邊?是為了告訴我們什麼?”
“之前紅線有對我說過,她所在的刺客組織裡,每個人手中都有另一名刺客的名卷,紅線手中的便是南柯太守,而南柯太守手中的便是這鶯鶯傳。”說到這裡,慕容桓眼中亮光一閃,“也許殺了南柯太守的人便是這個鶯鶯傳裡的主人公。”
“你是說崔鶯鶯?但這個崔鶯鶯又是誰?”蕭慕宸說著,腦中陡地閃現出一個人名來。
慕容桓也似想到了什麼,道:“我們再去柏梁詩社裡看看!”
……
此時的魏王府中,武承嗣一臉頹喪的坐在案幾的一側,在他的對面,一位錦衣華服的男人不悅道:“早就與你說過,行事不要如此激進,會惹得聖人不喜,未想你竟然還與一個已經死去的罪人合作,行此謀逆之事。
如不是我在聖人面前求情,保下你的命,此刻,你便已經死在大理寺的牢獄中了。”
“姑母對我很是失望吧?”武承嗣嘆息了一聲,“我並未想過行謀逆之事,這一次也不過是想借來俊臣之手,將那些與我武家作對的人一網大盡而已,可未想一個蕭慕宸再加上一個小賤婢,便毀掉了我所有的計劃。”
“姑母對狄仁傑一向器重,而此人早年在州各地外放為官,清廉正義,深得民心,雖表面上不與人結黨,可這朝中有不少官員都在私下與之交好,願意冒死為之申冤求情,昔日你讓周興殺了樂相一家,其幼子被蕭慕宸保下,入了司農為僕役,這一次,也便是這個九歲的孩子向聖人為狄相與蕭慕宸求情,言明來俊臣欺騙聖人,只要魏王你列舉一個罪名,無論任何官員,來俊臣都能讓其認罪,且與你所告的罪名一模一樣。”
男人一口氣說完,又看向武承嗣搖頭嘆氣,“宮中有人證明,宮外亦有人證明,這才讓姑母徹底放棄了你。你最不該的便是讓來俊臣誣告狄懷英!”
“雖然在姑母的威壓之下,朝中大臣們已然傾向於武氏,可這些人從內心深處依舊心向著李唐,我武家不一定要爭太子之位,但可以讓李家的子孫都鬥起來,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廬陵王李顯、相王李旦、包括現在的太平公主,都是很好的棋子。”
武承嗣眸光動了動,最終道:“不管怎樣,蕭慕宸與慕容桓那個小賤婢都不能留,雖然蕭慕宸說那丫頭身上並無梅花印,但我就是有預感,她就是那個孩子,是我們未來最大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