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兇手是想要這些人都按照這些名捲上所描繪的結局死去,是嗎?”盧十一郎萬分不解,“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呢?就為了滅口?可現在一個蘇宇已然將與他有生意往來的大部分貪官汙吏都招供了出來,再滅紅線與南柯太守的口,又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掩蓋比這更大的秘密。”蕭慕宸接道,“魏王招供了嗎?”
盧十一郎道:“提起這魏王我就來氣,今日臨到要審的時候,他突然就發瘋了!”
“瘋了?怎麼瘋的?”
“就是嘴裡唸叨著,被賀蘭敏之要挾,一切並非他所為,他當時也是被賀蘭敏之控制了,還說賀蘭敏之也會攝魂控心之類的邪術,他是被攝了魂身不由己!然後就又是哭又是笑的,真的,你要說他是演給我們看的,我都要佩服他的演技,無人能及!”
說到這裡,盧十一郎恨恨的咬了牙,接道,“然後聖人便傳來了一道聖旨,褫奪其魏王封號,沒收其家産,罷為特進,準其回到自己的府中,自此養老幽禁不得出。”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都要弒君了,竟然可以免於一死。”
盧十一郎十分不服,這難道就是姓武的好處?
“定是有人在聖人面前為他求了情。”
“這個時候求情那不是有朋黨之嫌嗎?”
蕭慕宸搖了搖頭,低下聲音道:“也許是聖人並不想讓他接受公審,畢竟武承嗣知道有關於武家很多秘密。”
沉思了一會兒後,他又道:
“罷了,既然聖人已經下旨,那便只能如此,先將他那些朋黨繩之於法吧……不過,也許武承嗣也活不了多久了。”
言罷,又問:“還有薛懷義呢?他不是也在公堂之上指控了魏王嗎?”
盧淩接道:“昨日,你來與我們一起公審的時候,他確實承認了與魏王、賀蘭敏之一同謀反,可今日他又改了口供,說自己也是受賀蘭敏之威脅,並無謀反之意,只是想讓聖人再多關注關注他而已。”
聽到這裡,盧十一郎便覺得好笑:“一個男人,跟個小媳婦似的,一門心思的想要得到女皇的關注,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看來這件事情是有人指使他們如此做如此說的,紅線與南柯太守已被滅口,那接下來很有可能便是薛懷義了。”
蕭慕宸的話音剛落,便有大理寺的捕快匆匆來報:“盧少卿,不好了,薛將軍也……也自殺了!”
盧淩臉色一變:“不是讓你們加派人手片刻不離的看守的嗎?怎麼會讓他自殺了?”
一邊說著,一行人一邊匆匆趕往了牢獄中,就見那關押薛懷義的牢房裡傳出一股燒焦的味道,並湧出滾滾濃煙。
“怎麼回事?”
“盧少卿,我們也不知怎麼回事,這薛和尚唸了一會兒經,突然就自焚了!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