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一聲厲喝,他身邊的黑衣男子竟然一鞭子朝蕭慕宸身上揮了過去。
武陵越大叫一聲,忙護到了蕭莫宸面前:“不是說不用刑的嗎?誰讓你動手的?”
“我知道這個人在哪裡?就是你成日裡護著的那個小丫頭,其實你護著她,也是因為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要利用她來對抗我們武氏,不是嗎?”
“蕭慕宸,我不信你沒有去查過她的身份?”
武陵越越聽越懵懂,越聽越驚愕。
“是,我是查過,她是太子李弘身邊的暗衛慕容湮兒與蘇鳴鶴之女,除此以外,便再無其他了,她身上沒有你所說的梅花印,聖人有讓上官待詔親自驗過她的身體。”
武承嗣面色變了一變,旋即失笑:“你說沒有就沒有嗎?除非她現在站在我面前,脫下衣裳,再讓我驗一遍。”
“你——”
因為憤怒,蕭慕宸體內的冰蠶寒毒再次引發了出來,寒氣如同冰刃一般好似劃割著他的身體。
“你怎麼了?”武陵越驚愕又擔憂的問。
這時,這個戴面具的黑衣人笑說道:“這種毒,很是難受吧?算起來,應該有十二年了吧?從一點一點的寒氣聚集,直到現在寒氣如利箭穿心一般,讓你受盡折磨,卻不得解脫。這種滋味如何?”
蕭慕宸神情一變,恍悟又吃驚的望向了他。
“所以,這毒是你下的?你到底是誰?”
“不瞞你說,你那日春獵遇到蟻蟲的襲擊,確實是我與你繼母崔氏聯手為你設下來的埋伏,但因為有了我那個不知死活的師兄的幹擾,你僥幸撿回一命,不過,後來崔氏還是將這種冰蠶之毒下到了你的藥湯之中,這種毒就會在你體內逐漸曼延,並折磨你一輩子。”
黑衣人說到這裡,又是一笑,“哦,你的一輩子並不會很長,也許是二十五歲,但也許連今年都熬不過去!”
“蕭慕宸,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點仁慈,在你死之前,讓你知道自己到底為何而死?”
聽到師兄二字,蕭慕宸心中微怔,旋即問:
“為何如此處心積慮的算計我?”
黑衣人便笑了起來。
“父債子償嘛!要怪就怪你的父親,不過,其他的秘密,我便不必再告訴你了!”
說到這裡,他亦將話鋒一轉,“還是乖乖的告訴我們,那個小娘子,你藏到哪兒去了?你現在自身難保,護不住她,何不就將她交出來?也許我會發發善心,給你一些減緩冰蠶寒毒發作的解藥。”
這時,連武陵越也勸道:“蕭慕宸,事到如今,你就別再固執了,一個女子而已,能比得上你性命更重要嗎?”
蕭慕宸搖頭失笑:“十二年都過來了,我難道還會在乎所謂的解藥嗎?”
他說著,看向黑衣人,“不如你再走近一些,我再告訴你她在哪兒?”
黑衣人似乎有些意外,但在魏王的示意下,還是一步一步的朝蕭慕宸走了過去,就在他將耳朵湊近之時,蕭慕宸突地發力,用頭頂掉了他臉上的青銅鬼面具。
面具落下,露出來的竟是一張猙獰毀了容的臉。
武陵越忍不住一聲駭叫,蕭慕宸倒是一臉驚訝沒有出聲。
“你——”
男人慌忙的將面具拾起,重新戴上,就要在蕭慕宸身上揮鞭洩憤。
這時,魏王攔住他道:“也不必如此麻煩,蕭慕宸,你既然如此護著這個小娘子,你覺得以她對你的情義,是不是也會拼了命的來救你?”
“不如,由本王來驗證一下,放出訊息,然後佈下天羅地網,等她前來,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