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
“昨天晚上,我也聽到了那種鈴聲,包括在你府上的第一晚,我也聽到了鈴聲,蕭慕宸,這應該不是巧合和偶然。”
“你懷疑這個兇手就藏在我蕭府內?”
“是,她可能就是紅線,或是與紅線有關之人,她應該知道你體內的毒是怎麼一回事……”
……
兩人正要往蕭府返回時,車窗外傳來一陣喧鬧聲,慕容桓掀開了車簾,朝外望去,就見又是一眾僧徒策著高頭大馬在街上狂奔,引得街道上尖叫聲一片,那為首的人正是薛懷義。
“今日早朝之時,狄相帶了一些禦史臺的官員彈劾薛懷義以白馬寺住持之名,侵佔良田,欺壓百姓,甚至藉著佛教之名騙取國庫錢糧,未想這薛懷義還是不知悔改。”
“郎君,還有一事!”門外的玄羽忽地插了一句,“聽說太平公主殿下昨日獻了一位男寵給聖人,聖人對其頗為喜愛,所以這個薛懷義是徹底失寵了。”
聽到太平公主獻男寵之事時,慕容桓的腦海裡再次閃現出了有關那位男寵張昌宗的記憶:原來便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張昌宗開始逐步獲得女帝的聖寵,並最終掌控內廷權力。
見那馬越來越近,玄羽問:“郎君,要避開他麼?”
“避開吧!”
玄羽應聲,立即掉轉了馬頭,準備朝另一條街道上行去,不料那薛懷義策馬及至跟前,喊道:“蕭中丞,又在協助大理寺查案啊?”
蕭慕宸開啟了車簾來看:“是,薛將軍若是無他事,蕭某現在要回去了!”
“急什麼,聽說蕭中丞身邊可是有一位神醫小娘子,專治怪病,薛某也想請她為我看看病,如何?”
蕭慕宸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
“抱歉,我身邊的這位小娘子雖為神醫,但也有她治病的規矩,在我這個病人還未好之前,她是不會為其他人治病的,更何況薛將軍也不符合她救人的標準:非良善必死之人不治!”
說完,吩咐玄羽,“走吧!回府!”
“喏!”
直到蕭慕宸的馬車走了很遠,薛懷義才反應過來,一張臉漲得鐵青。
“他什麼意思?說我非良善之人?好個蕭慕宸,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死!”
……
回到馬車後,慕容桓好奇的問蕭慕宸:“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說?”
蕭慕宸便道:“如今你已名傳洛陽城,以後求醫者可能數不勝數,而並非每一個病人都是真正懂得知恩圖報的,也並非每一個病人都值得你去救。阿桓,你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明白。”慕容桓含笑點頭,旋即話鋒一轉,“不過,這個薛懷義好像快要死了!”
蕭慕宸微怔,又聽她道,“不說他了,蕭慕宸,配合我演一場戲吧,就在今晚,引出這個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