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情,和八年前拿著剪子捅了邱氏時一模一樣。
秦氏瞬間就不敢再說話了。
“阿桓,冷靜!”
阿姝見勢不妙,也勸了一句,慕容桓這才似回過神來,收斂了眼中的殺氣。
“那你現在,出去嗎?”
慕容桓再問了一句,秦氏這才瑟瑟發抖的看了躺在榻上的兒子一眼,灰溜溜的跑出了房間。
……
待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後,慕容桓再次命阿姝點燃了香鼎,將手中木偶放在香鼎旁邊,再從木偶中取出一味香料來,新增到香鼎之中。
漸漸的,香鼎上空便飄起了氤氳的白煙,如瀑布一般倒懸,上下翻滾,在慕容桓的指引下,白煙又如清溪一般流淌,直至流入蘇三郎的鼻間。
“阿桓,這位三郎君真的是被嚇成這樣子的嗎?嚇也能嚇成這個樣子,這也太誇張了吧!”
阿姝見到床榻上的人跟死豬一般瞪大著眼,紋絲不動,只胸口微微起伏方能證明他還活著,頗有些不可思議。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嚇他的不是我!也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哦!那阿桓是不是又要入夢窺心了?”
阿姝表現出極為好奇的期待。
“嗯!”
……
蘇三郎還處在噩夢的恐懼之中,在夢裡,他隨著周九郎、侯五郎、郭六郎一同進了一座偏僻的宅院,院子裡有好幾名年少的女子跪在地上,她們身上都穿著單薄的紗衣,於寒冷的風中瑟瑟發抖。
看上去,年齡都不會高於十四歲,有的甚至更小,在十歲左右。
“都是雛女,而且還都是良家女子,有幾個還是名門貴女,抄家的時候奪來的寶貝,你們看看,不錯吧?”
“九郎這話就太過了吧?名門貴女即便是被抄了家,也會是放入掖庭,就像是上官待詔一樣,再不濟也就是沒入教坊司,也會有太常寺管著,怎會落到九郎的手中?”
“我父親帶人抄家,私下裡要兩個女眷,不是什麼難事吧?你們玩不玩,不敢玩就給我滾!”
蘇三郎嚇得趕緊作揖道:“九郎,我,我父親管得嚴,若是酉時一刻還不回家的話,就得受……受家法了,我先走了!”
“真慫!玩個女人都不敢,滾滾滾,快滾遠點!”
周九郎罵咧著,待蘇三郎快跑出宅院時,又命人將他逮了回來。
“三郎,你該不會將此事給傳出去吧?”
“不敢,不敢,蘇三就是有一百個膽,也不敢說半個對九郎不利的字。”
周九郎哈哈大笑,在蘇三郎的臉上連拍了幾巴掌。
“滾吧滾吧!即便是說出去了又如何?沒人會信!誰敢說一個字,我要我父親滅他全家!”
“哈哈哈……還愣著幹什麼,將這慫包給我攆出去,我們玩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