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淮睨著他,半晌,把書輕輕放到一邊,“你也知道是新婚夜。”
官穎棠絲毫沒察覺男人沉默的怨氣,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還未回神,已經被沉沉地壓了下來。
孟清淮這次沒忍,也沒掩飾,直接而幹脆地開始,甚至一上來用的就是牙齒,彷彿是對官穎棠玩了就跑的懲戒。
突然被咬住,官穎棠被刺激得身體上仰,卻反而像是往孟清淮口中送,她敏感而難耐地哼了聲,快速被調起欲|望。
以為是自己先睡著了讓孟清淮“獨守空房”,官穎棠很抱歉,“你一直在等我嗎。”
倒也不是。但孟清淮的確很難再睡著。
他不說話,微涼的手指慢而淺地揉弄著,官穎棠忍不住低吟出聲,伸手環住他的頸,這是她想要接吻的訊號。
孟清淮便低下頭。他吻技太好,太會吻,官穎棠總是會因為簡單一個吻就泛濫,她不斷發出舒服的聲息,直到覺得被某種強烈的觸感抵住。
才醒酒的腦子還有些遲鈍,她被嚇了一跳,身體往後躲。
孟清淮卻強勢分開她,“怎麼。”
官穎棠其實已經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不好意思地抿抿唇,還沒來得及開口,孟清淮低低睨著她:“剛剛不是玩的很開心麼。”
官穎棠:“?”
官穎棠微微睜大眼睛,不知道孟清淮說的玩是什麼意思,但孟清淮好像也沒打算跟她解釋,徑直把她抱下床,坐到梳妝臺上。
這張梳妝臺是為官穎棠準備的,上面放了不少瓶瓶罐罐的化妝品。
官穎棠猝不及防坐上去,不著寸縷的肌膚貼上微涼的臺面,身體發顫。
下一秒,孟清淮又吻了下來,官穎棠攀住他的肩迎合,吻帶出的喘息聲不斷加重,臥室被滿滿的慾望侵佔。
過去很久,孟清淮掌心撚著官穎棠的腰線,低沉又沙啞地說,“解開。”
像是請求,又像是命令。
官穎棠一張臉比醉酒時還紅,嚥了咽發幹的嗓,手到孟清淮腰間,微頓,輕輕扯掉那根帶子。
漂亮緊實的腹肌直直撞入眼裡,隨之一起出現的,還有剛剛在床上嚇了她一跳的。
官穎棠臉熱地移開視線,卻被孟清淮捏著下頜又轉過來吻住,她喉間不自覺溢位喘,知道他的手在往下移動,卻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身體由他掌控,直到完全將自己暴露在他眼下。
他低頭看著,微微粗糲的指腹揉上去。官穎棠從落地窗的倒影裡看到自己被分到極致的腿。
她咬著唇,高高仰起頭,後背酥軟地貼在鏡面玻璃上。
彼此的呼吸幾乎同步滯了一秒。
官穎棠的腰細到好像稍稍用力就要折斷,可孟清淮扣著她又不捨得放,幾乎要完完全全地嵌進去。
激烈的聲響在耳邊回蕩,像是被燒滾的溫泉泡著,官穎棠雙頰通紅,呼吸急促,被一層層捲起的感覺沖擊到看不清眼前。
高低錯落的瓶瓶罐罐接連倒落,沒人去管,肌膚不記得第幾次染上急切的嫣紅後,孟清淮忽然將她翻身,整個人趴在梳妝臺上。
官穎棠軟到站不住,兩隻手撐住臺面,本能地抬頭,便看到鏡中的自己,以及——
站在她身後敞著黑色睡袍的男人,英俊清冷的臉上此刻浸滿欲色,像是要將她吞噬。
他又低下頭來吻她,“棠棠。”
滾燙胸膛貼上官穎棠的脊背,緊密相接的失控裡,他的聲音難得的溫柔,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