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培明握著絲絨盒的手縮了縮,“可我記得你很喜歡它。”
當時官穎棠是很喜歡,但——
她朝蔣培明伸出自己的手,“我已經有戒指了,也只會戴我丈夫送的戒指。”
第二天,孟清淮按照計劃返回北城。
除開婚禮前的一些準備,孟家十天後要再次回港島到官家過大禮,下聘,之後才是正式的婚禮。孟清淮本身也有大量工作壓身,他想婚禮後多一點時間陪官穎棠,便只有婚禮前把事情都安排好。
官穎棠一同坐車去機場送孟清淮,但她人有點困,上車就一直靠在孟清淮懷裡。
昨晚在何姿那玩到快12點,本來說早點休息好養足精神今天回北城,可回到家,兩人還是不可避免地又做了好幾次。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分開的原因,孟清淮直接極了,絲毫沒了前一天的循序漸進,他也不說話,在黑暗中沉默又兇狠。
“白天可以發訊息。”孟清淮摸著她頭發說:“聊天不會影響我工作。”
“嗯。”
“遇到任何事,不管幾點都可以找我。”
“嗯。”
“出去的時候讓我安排的保鏢跟著你,不然我會擔心。”
“好。”
對於孟清淮的叮囑,官穎棠全都一一應下,她一直抱著他,想多聞聞他身上的氣息,捨不得分開。安靜了好一會,突然聽到頭頂上方落來低澀的聲音,“還會見他嗎。”
官穎棠微怔,抬起頭,“?”
孟清淮本不想問,但還是忍不住。
他完全認可官穎棠在婚後擁有絕對自由的交友權利,所以當昨晚見她一直沒回來找過去,看到她和蔣培明避開所有人站在一起說話時,他停頓了幾秒,很風度地選擇離開。
他自以為有風度,但其實並沒有。他依然會有持續的,微妙的醋意橫生,理性明知沒必要,感性還是會難以自控。矛盾又陰暗的複雜心情,回家後的失控便是證據。
官穎棠終於慢半拍地明白過來這一切,又好氣又好笑,“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吃蔣培明的醋了,他昨晚只是送禮物給我,祝賀我結婚。”
孟清淮暗著眼底,“又送禮物?”
“我沒要。”官穎棠還沒意會這個“又”字,搖頭說:“他那個禮物不合適。”
孟清淮雖然不知道蔣培明送了什麼,但官穎棠沒收,一定是因為超出了彼此關系的範疇外。
他心定了定,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他之前送你的那份禮物還在京華府。”
官穎棠皺眉,想不起來了,“他送我?”
孟清淮:“他發燒,你去照顧他那次,他在酒店門口遞給你的禮物。”
官穎棠仔細回憶,瞬間明白這個所謂的禮物是什麼東西。
她沒想到孟清淮心裡竟然一直裝著這麼大的誤會,沒忍住笑了出來,又抿住唇,故作正經點頭,“哦,是有這件事,可我沒來得及拆開。”
她轉身,朝孟清淮眨眼,“不如你回去幫我拆一下,看看裡面是什麼,好嗎?”
孟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