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送你的新婚禮物了。”
“……”
孟清淮著急回京華府,沒多問,拿著就要走。孟梵川見他腳步匆忙,終究還是沒忍住:
“你不會是把飛機上那個女的養在京華府吧。”
都這麼晚了,如果不是有惦記的人在,孟清淮根本不可能還要離開孟園。
公事什麼的,不過是藉口罷了。
“哥。”孟梵川雙手插兜,第一次有些嚴肅地問孟清淮,“你是不打算跟這個女的分開了?”
孟清淮微頓,回頭望著他,“是。”
“那香港那位呢。”
“也會娶。”
“……???”
不是,你他媽瘋了吧。
孟梵川簡直不敢相信孟清淮在說什麼,看著孟清淮離去的背影,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思考著是不是得抽空去一趟廟裡,看看他這位大哥是不是被什麼玩意兒附了體。
陌生得有點可怕了。
孟清淮回京華府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
家裡熄著燈,他從車裡出來,提著孟梵川送的東西,徑直上了二樓。
羈絆一旦在心裡種下,人便有了牽掛。
即便已經給官穎棠發了訊息,但看著漆黑的夜,孟清淮還是無可避免地去想,她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
二樓靜悄悄的,顧不上放東西,孟清淮徑直走到官穎棠臥室門口。
手停在把手上片刻,他輕輕推開門——
房裡很安靜,孟清淮藉著半點月光走進去,隨手將弟弟送的東西放在桌上,而後輕聲去床邊。
剛想看一眼官穎棠,卻聽到床上有人坐起的聲音,“孟清淮?”
孟清淮愣住,“怎麼還沒睡。”
聽到熟悉的聲音,已經在床上看了幾小時天花板的官穎棠突然就委屈了。
她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發現,原來孟清淮不在身邊她會睡不著,對著空蕩蕩的大房子,她心底會有莫名的失落,不安,和想念。
想念他在這個房子裡的氣息,哪怕沒有在一個臥室住,但他人在的時候,她的心是安定的。
沉默了幾秒,官穎棠悶悶地開口,帶著一點委屈的鼻音:“我……想家了。”
——我想你了。
官穎棠不好意思將真實的話說出口。
孟清淮一顆心都柔軟了,內心更是自責,自責不該留她一個人,自責應該更早一些回來。
她在北城只有自己。
誰也沒有要開燈,但孟清淮能清楚感知到官穎棠的身影,他控制不住地在床邊坐下來,將那道身影摟到懷裡,手輕拍她後背,“要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官穎棠埋在他懷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