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息,孟清淮收起手機,重新抬頭時,應母親:“好。”
大少爺好幾天沒回來,孟園的廚師們忙活了一上午,按莊佳儀的要求安排了一桌孟清淮喜歡吃的菜。
只是如今少了老二老三的家宴,難免有些冷清。
飯桌上,孟松年又提起老二孟梵川,問莊佳儀,“阿川是不是還在摩納哥?”
莊佳儀點了點頭,“前天給我打電話,說是比賽還沒結束。”
孟松年忽然破防,“他給你打了電話?”
“沒給你打嗎?”
……臭小子。
老二明顯的區別對待讓孟松年十分不悅,黑著臉忿忿道,“等我們去西班牙的時候,順道去摩納哥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什麼。”
莊佳儀被提醒,放下筷子道,“說起這件事,我可能沒辦法陪你去西班牙了。”
前不久亞灣在歐洲合作的銀行老闆向孟松年發來邀請函,對方是西班牙王室公爵,家族擁有西班牙最大的銀行,特別邀請孟松年和莊佳儀出席女兒18歲的成人禮。
現在莊佳儀忽然說去不了——
“為什麼?”孟松年問。
“我喜歡的鋼琴家要來北城開演奏會,時間撞上了。”
“那個義大利的老頭?”
莊佳儀很輕地皺眉,“是oteni先生。”
“……”
一提起這個比自己還大10歲的老頭孟松年就不太舒服,每年他在義大利的聖誕音樂會莊佳儀都會飛過去看,現在還跑到家門口來招蜂引蝶?
孟松年哼了兩聲沒說話,直到吃完飯,才若無其事地通知孟清淮:
“西班牙這趟,你代我去。”
“……他就當著我的面拿出了一對耳塞,我人都傻了。”
“拜託,拿耳塞就拿耳塞,幹嘛要說小盒子那麼曖昧。”
“這能怪我亂想嗎?”
養老院裡,心情逐漸輕松的官穎棠到底還是沒忍住,跟江可為吐槽了昨晚的事。
江可為足足笑了一分鐘,眼淚差點笑出來,“你當時就應該懟回去,說還以為孟總半夜找ndo呢,看他怎麼接。”
“……”
——不然官小姐以為是什麼盒子?
當時孟清淮問出這句話後,官穎棠沉默幾秒,直接轉過身裝死。
現在想,的確是沒發揮好,應該把話懟回去的。
“算了。”這種場面官穎棠也只能在腦子裡爽一下,“我怎麼可能說那樣的話。”
“官穎棠”這個名字代表了傳統溫婉,知書達理,萬千人眼中的標準淑女,又怎麼可能說那麼直白赤|裸的話?
就算當時孟清淮真的拿了避孕套的盒子出來,以她的人設,也得先表演幾個層次的欲語還羞出來才合理。
“都夫妻了有什麼不能說的。”江可為漫不經心,“要是我的話,立馬買一盒避孕套放抽屜讓他今晚拿給我。”
官穎棠有些尷尬,在桌下輕輕踢了江可為一腳,江可為反應過來,立刻改口,“ndo。”
接著又安慰官穎棠,“沒事,老太太們都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