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新訊息。
坐在對面的洪光熱情與他寒暄:“世侄最近在忙什麼?”
洪光是香港人,早年亞灣在進軍港島地産業的時候和洪氏集團有過短暫的合作。如今亞灣的事務逐步由孟清淮打理,這些上一輩的交情人脈也在逐一接手。
“都是些小事。”孟清淮收起手機。
“謙虛了,現在能經你手的可都不是小事。”洪光笑著說,“道和科技那樣半死不活的公司都能被你救起來,聽說上個月重組後第一輪融資就拿到了5億港元?”
“運氣好而已。”孟清淮輕描淡寫,說完微微抬眸,“洪叔,我們直接進正題。”
洪光似是一怔,而後笑,“好。”
千禧年前後洪氏集團和亞灣合作時,洪光見識過孟松年的魄力,如今數十年過去,孟清淮和父親有著截然不同的行事風格。
在那個遍地是黃金的時期,孟松年靠著他的大膽冒進一步步擴大孟家的商業版圖。而眼前這位長子做事卻出奇地沉穩,完美繼承了一個守業者必須的特質。
“前幾日傅翁的壽宴我沒能趕回去參加,否則倒能和你父親聚一聚。”公事聊得差不多的時候,洪光話鋒一轉,忽然問:“我後來看報道,說世侄你和官家那位小姐正在拍拖,是不是真的?”
這問題不好回答。
承認拍拖?根本沒有的事。
但否認也不合適。
畢竟他們更超前一點,跳過拍拖,直接結婚。
孟清淮勾了勾唇,輕松把重點轉移過去,“您什麼時候也看這些八卦週刊了。”
“我哪有那個閑功夫,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中意官小姐。”
原來是幫著友人打探虛實來了。
孟清淮微頓,臉上仍是淡淡笑意,“官小姐在香港似乎很受歡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越過竹簾看出去。
官穎棠沒有在發訊息了,但懷裡多了一隻橘色的貓。
她抱著它,一會摟摟摸摸,一會把貓架起來湊到臉邊自拍。
和那晚抓著孟清淮自拍的情景別無二致。
有種不管別人死活的變態。
“那是當然。”洪光毫無察覺,答他,“官家會教女無人不知,官小姐漂亮大方,八字還是典型的旺夫命格,港區不知多少青年才俊都爭著想娶她回家。”
長輩說話,做晚輩的自然是該謙遜去聽的。
可眼下洪光說的話,孟清淮聽著莫名不是那麼悅耳。
他收回視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低頭喝面前的白開水。
洪光察覺到氣氛有些冷場,眼前的年輕人似乎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他心道也是,香港豪門篤信風水八字,內地年輕人大概不信這一套。
公事既已談完,洪光自覺起身道別:“那我等你訊息,幫我問候你父母。”
孟清淮不卑不亢握手,“再見。”
洪光走後,孟清淮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坐在原地遠遠看了會官穎棠。
她還沉浸在玩貓的樂趣裡,那隻貓似乎也習慣了她的動作,一臉迷離地在任她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