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志亨:「覆我!」
官志亨的性格一向如此,威嚴,強勢,可又不能說他不愛官穎棠。
官穎棠從小就是官志亨的掌上明珠,對這個女兒,他幾乎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但也正因為是幾代唯一的女孩,官志亨望女成鳳,竭力地想將女兒培養成家族對外展示的門面,隨著官穎棠不斷長大,被約束的越來越多,父女關系也逐漸變得疏離。
官穎棠沒有回複官志亨,她給江可為打過去,顯示正在通話。
一看時間,這才後知後覺,閨蜜大概是早起上班去了。
官穎棠於是沒再打,從床上起來,看到自己還穿著昨天的的旗袍,上面沾著昨晚夜店裡的煙酒氣。
其實官穎棠並不是對夜店有什麼特別的嚮往,只不過當一個人長期處在被壓抑被約束的環境下,很容易對那些“禁止”的事産生逆反心理。
事實證明,去了一趟夜店,也沒覺得有什麼驚喜。她耳朵快聾了,腦瓜子到現在還嗡嗡的。
下床,官穎棠決定先洗個澡去去身上這股味,可拉開衣櫃才想起,她現在在北城,在孟清淮的房子裡。
昨天離家出走太突然,除了隨身的證件外,她什麼都沒帶。
眼下,偌大的衣櫃也只掛著幾件男士襯衣。顯然,是孟清淮的。
在「繼續穿昨天的髒衣服」和「先拿塑膠老公的衣服將就一下」之間,官穎棠果斷選擇了後者。
好在除了沒有換洗衣物外,孟清淮的房子一應俱全,官穎棠沖了個熱水澡後,換上男人的襯衣,準備下樓找點吃的填肚子。
剛出房門,江可為給她回來了電話。
官穎棠邊用毛巾擦拭濕發,邊接起問她:“你什麼時候走的?吃早飯了嗎。”
對於耽誤了閨蜜一整夜,官穎棠有些抱歉。
“走去哪?”江可為不知道官穎棠在說什麼,但吃瓜的心情已經剋制不住,“你和孟清淮什麼關系?你倆是在談嗎?”
官穎棠腳下愣住,下意識:“你怎麼知道?”
“哎喲,他昨晚當我的面把你抱走,這我還猜不出來不是傻子嗎?”
“……?”官穎棠定在過道,耳朵發嗡,只覺得江可為說的每個字都好驚悚。
——孟清淮把她抱走?
等會,那昨晚送她回家的是誰?
她積極邀請睡下來別走的是誰?
她拉著在床上說悄悄話的又是誰?
官穎棠有點冒冷汗了,毛巾緊張地捏在手裡,下意識去扶身側的牆,卻扶了個空。
原來面前是個書房,一扇開著門的書房。
官穎棠眼皮一跳,忽然直覺地轉眸。
陽光透過層層樹影細碎地灑在房裡,有淡淡墨香縈繞鼻間,那個男人就那樣安靜地坐在桌後,襯衣微敞,被光勾勒出的輪廓格外清冷。
大概是感應到了官穎棠震驚到有幾分宕機的注視,孟清淮抬起頭,平靜地望向她:“官小姐醒了?”
官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