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所有的感覺都更加清晰。
竹聽眠靠坐著看他一眼,“你現在知道疼人了啊?”
李長青心虛地坐在床邊,把梨湯往她面前挪了挪,“喝點吧。”
“喝了能好啊?”竹聽眠揉著自己的脖子問,“也不知道昨晚是誰跟鑽地機一樣,還讓我喊大點。”
“我!”李長青顯得有些聽不了這種話的狀態。
“你什麼你!”竹聽眠瞪他,“你現在跟我大聲對吼是不是?”
李長青嘴唇動了動,而後沒有說話,整個人往下梭,在沒有撞到小床桌的情況下,用一種極其刁鑽的身法擁住竹聽眠,臉一下下地在她腰側蹭著。
“竹聽眠,”他說,“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竹聽眠戳了戳他的腦袋,“我才是不知道怎麼辦。”
“不是啊,”李長青小聲說,“我太愛你了,我不知道怎麼描述,然後愛你愛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就感覺,我離不了你,我以後都離不了你了。”
竹聽眠哼了一聲,“花言巧語。”
“是真的呀。”李長青摟緊她,依戀地吸氣。
竹聽眠兀自笑了一會,先端梨湯來喝,發現掛在她腰上這個人還在持續吸氣。
“聞什麼呀?”她好笑地問。
“你的味道。”李長青說。
“都是你的味道吧。”竹聽眠說。
“你真是……”李長青彈起來,又趕緊扶住小桌子,偏頭想瞪竹聽眠,結果一瞧見就樂起來。
“都裝好了,沒灑。”他說。
說完,又呆呆地看著竹聽眠笑,笑著笑著,抓住她的手,珍惜地捏了捏。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他保證。
“你還想有下次?”竹聽眠問。
李長青就低著頭笑,把她的手又捏了捏。
這樣的早晨還算溫馨,竹聽眠不論怎麼怪罪,李長青都會忙不疊應下來,直到她說自己要去洗漱,這才在他臉上看到些許猶豫。
“再躺會吧?”李長青建議。
建議得十分心虛,所以竹聽眠立刻就起來去衛生間,下床時還差點沒站穩。
李長青扶住她,“要不還是躺會?”
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竹聽眠甩開他的手走進衛生間,不到十秒,就聽見竹聽眠大聲質問。
“李長青!你是狗嗎?”
她不僅質問,她還沖出來拎起枕頭砸人,“喊你聲小狗你都不樂意,你看看你把我啃成什麼樣子了!”
“我是狗我是狗。”李長青上趕著認下這個外號,抻著脖子讓她把枕頭拍到自己臉上,手臂則是伸開,護著她不讓她摔了。
還要在枕頭離開的間隙勸,“你小心點啊,一會撞到哪。”
竹聽眠哪聽他勸,拿著枕頭對他一頓拍,拍到自己氣喘。
李長青等她歇了一會,探頭來問,“累著了吧。”
“是因為誰?”竹聽眠掐著腰問他。
倆人安靜地互相看了幾秒,又不約而同雙雙笑出聲音來。
竹聽眠甩手把枕頭丟去床上,朝他伸開手,“再抱抱我。”
“哎喲。”李長青立刻幸福地抱了上去。
李長青的生日是補辦的,九月份的時候忙於備考,出於某種不能半場開香檳的心態,決定挪到考完之後再一起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