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啦!”
“我就得說完這些,讓那女的也過來解釋清楚,”齊老闆把包挎到肩上,“這才算過去了。”
她看樣子是要走,竹聽眠說那我送送你。
齊老闆說:“別了,省得大家互相看著了都難受。”
竹聽眠只好止步,回頭想用目光示意賀念,誰知賀念早就移動出一條殘影。
他追了出去,手裡捏著打折券。
“姐姐!姐姐!留個聯系方式吧!下次來給你打折!”
“嚯。”竹聽眠凝神聽著賀唸的夾子音,沒忍住感慨一聲,順帶著晃了晃手臂,咬得那管凝膠在紙盒子裡咔嗒咔嗒的響。
“長青啊,你還挺有魅力。”竹聽眠用盒子戳了戳李長青胸口,就此上樓去,路過堂屋時稍作停頓。
竹辭憂想和她打招呼,又礙於李長青的目光實在不善良,只好欲眠又止。
倒是他家太後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具體想表達什麼意思不好說,但姿態非常高傲。
竹聽眠翻了個白眼,李長青繼續攆著腳地跟她上樓。
熱鬧散去,一院子人也各忙各的。
羅絲帶了個瓜來,吃了個瓜走,開車回去的路上還在回味這事兒。
沒想到進了山之後她居然也變成一個瓜。
景區裡的燒烤區被舉報,說是在山裡弄明火,太危險,而且之前都說了麼,應當注意山林環境的問題。
是的,隨著李平的案件得到公示,隨之而來的就是有關部門對于山林防護的反思和建議。
然後就被人捏著這個建議去舉報老羅家。
這小露天館子在那好不好地開了快兩年,這還是頭一次被舉報。
“黃二妹幹的!”羅絲咬牙切齒。
“她不是在鬧離婚嗎?”王天說,“就上次麼,帶著竹姐姐的舅舅來鬧,事兒傳開了,她男人從拘留所出來,把她腿都打骨折了,又被抓進去,聽說已經要判刑了啊。”
“可不是嘛。”周雲搖搖頭說,“沒想到她居然這種時候還記得要折騰別人。”
“真是個禍害,早點走的好,”賀念說,“她這招,卡了個bug,用李長青的事兒害你家生意做不成,寸心挑撥麼。”
竹聽眠歪了歪頭,“她想不到這麼深,背後肯定有妖人指點。”
“那就是蘇四火,”羅絲一拍桌子對竹聽眠說,“鎮醫院的加醫生都看見了!蘇燚當時去病房裡找過黃二妹,沒多久她就帶著你舅舅和舅媽來了。”
竹辭憂已經兩次聽到“舅媽”這個詞,很難再裝聾,索性關心道:“那天沒事兒吧?”
竹聽眠沒搭理他。
“有事兒!怎麼沒事兒!”王天憤怒道,“你是沒聽著那天人過來罵得多難聽,我竹姐姐好好的一個人,他們也配那樣說她。”
王天說完尤不解氣,用手肘拐了下竹辭憂,問他:“你不覺得嗎?造謠的人真是該死!”
竹辭憂和他家太後陷入沉默。
一個曾經逼著竹聽眠結婚,另一個曾經因為嫉妒而四處說竹聽眠勾引人。
他倆沒什麼好說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羅絲擼起袖子說,“我爹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我就想他來鎮子裡弄個小店面,別待山裡,反正那塊承包權轉出來了已經。”
“啊?”賀念問,“那你家要真不做了,不就遂了黃二妹的願了嗎?”
“遂個球,”羅絲說,“下來鎮子還更掙錢呢。”
“那你準備去哪高就啊?”賀念問。
羅絲看看他,又看看竹聽眠,“就你們這唄,包吃住嗎?”
可見美好總是突然降臨。